怎麼就不值一億萬兩黃金了?”
“……”端木貞靜被說啞口無言。
她以前跟在郡主身邊,結識的都是些知書達理的小姐,後來主子成了公主,結識的人更高雅了,人人對她說話都客客氣氣的,何曾見過像顧還卿這種看似高雅,實則無賴的女子。
頓時有些黔驢技窮。
她也非善茬,只得片刻就冷聲威脅道:“我們公主誠心誠意想與你和談,你卻一味的不識好歹,真出了什麼事,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出不起銀子就出不起銀子,吹什麼牛皮?”顧還卿心不在焉的勾唇,笑意宛然的斜睇著她:“看我好欺負,威脅我嗎?膽子倒是不小,就不怕弄巧成拙?”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語氣輕的若一抹煙,卻凌厲而危險。
端木貞靜氣息一滯,她沒想到顧還卿不但不懼,竟還敢這麼大棘棘反問她。
既然是公主的首席女官,不僅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不少大場面,膽識和見識皆非同一般,端木貞靜自然不會被顧還卿兩句話就噎住。
當下更加倨傲地冷笑一聲,抬著蛇精般尖削的下頜高傲地道:“顧還卿,奉勸你還是少打腫臉充胖子,量你也使不出什麼手段,就別在這嚇唬人了。只是我們公主素來仁厚待人,願意花點銀子來擺平此事,這已是給顧姑娘你天大的面子,你見好就收吧!別給臉不要臉,到時弄到雞飛蛋打,人財兩失,那你就該哭了。”
“何況呢,有些事兒你不知道,我們公主和聶大將軍……。”說到這裡,端木貞靜抬起她纖細白皙的春蔥玉手,放在眼前細細打量。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手,她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噘起豔豔的紅唇,朝顧還卿極是不尊重地吹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道:“其實本不想說給你聽,主要是怕你聽了會傷心、失意、受不住,但你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說,你大概是不會死心。”
“說說看。”顧還卿鼓勵她。
端木貞靜微微一笑,極是溫柔:“我們公主早就和聶大將軍好上了,他們郎有情妾有意,感情不知有多好,聶大將軍曾許諾我們公主,必以正妻之位迎娶她,還送了一個水頭極好的鐲子給我們公主,做為定情信物。”
她呵呵笑著,眯著眼睛看著顧還卿,語氣難掩得意:“那玉鐲子,據說是送給聶家長媳的傳家寶,你嫁到聶家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收到過代表長媳身份的鐲子?”
“……鐲子?玉鐲子?”顧還卿偏著頭,用食指無聊地輕拭自己的眉梢。
見她說不出話來,端木貞靜笑的愈發得意,滿臉的挑釁:“怎麼樣顧還卿,聽後有何感想?你覺得你霸佔著將軍夫人的位置還有意思嗎?聶灝不喜歡你,除了一紙婚書,你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他連玉鐲都沒有給你,可見你在他心目中是什麼份量。你還要繼續擋在那裡,讓一對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嗎?”
“那他送你什麼?”
“什麼?”端木貞靜愕然地望著顧還卿,不明白她哪來的天外一筆。
顧還卿垂下眼簾,不甚在意地把玩著金魚戲蓮的茶蓋,語氣輕謾無比:“你們公主有鐲子做保障,你呢?難不成聶灝就沒送個把首飾予你?還是說,他心裡只有公主,根本沒有你?”
“……你,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些什麼?”端木貞靜端起粉臉斥道:“我只是……我……”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臉上慢慢染上一片醉人的紅暈。
顧還卿笑吟吟地看著她:“你只是怎麼了?你只是個跑腿的?一心為了你們公主是不是?”她嘆:“真是個忠心的女官。”
“本就是這樣,你少挑撥離間,說些事非。”端木貞靜虎著臉瞪著顧還卿,眼含警告。
“德性!”顧還卿忽然毫無徵兆地斂盡笑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