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胡亂的給媽咪蘇啟擦拭淚水,故意晃動著小腦袋,“媽咪你看,無憂剛剛才理好的酷酷頭,是不是很帥帥?”
蘇啟嗅了一下泣聲,用力的點頭,“帥,很帥!媽咪的無憂最最帥了!”
小傢伙的鍋蓋頭被剪掉了,這張小臉也就更加酷似那個男人了!
而現在,蘇啟對那個男人已經不再懷有任何的幻想了。如果說三年前自己說出那番絕情的話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那在這三年裡,自己也算是償還掉了!
對於霍靖之,蘇啟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而這種壓抑感,一直陪伴了她好多年。
其實在剛剛,蘇啟在哀傷之餘亦發現:霍靖之是站起身走近她的。換句話說,他的腿也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那個讓她可憐過,溫馨過;哀傷過,又幸福過的家了!
“媽咪,”小傢伙臥在蘇啟的懷裡喃喚了一聲,“如果媽咪怕難為情,那無憂打電|話給爸比道歉好了!天都這麼黑了,媽咪又長得這麼漂亮,要是遇到大色|狼了,就不好了!”
蘇啟真心被兒子這童言無忌的俏皮話給逗樂了。或許這種幽默感是遺傳的,每每兒子俏皮的時候,蘇啟便情不自禁的將兒子跟那個男人聯絡在了一起。
“無憂剛剛不是說過要保護媽咪的麼?”蘇啟捋著兒子剛剛理好的短髮。
“可無憂打不過大色|狼怎麼辦?媽咪,你為什麼要跟爸比吵架啊?能不能告訴無憂媽咪做錯了什麼事?”小傢伙小大人的追問道。他當然想著要讓爸爸和媽媽和好。
蘇啟抬起頭來,深深又長長的嘆息一聲後,才一本正經的對兒子說道:
“無憂,從今以後,在日常的生活和居住上,你必須要在媽咪和爸比中做出選擇!因為媽咪已經準備和你爸爸離婚了!”
明知道這樣的話說出口來,是對兒子的一種赤luoluo的傷害,可蘇啟還是毅然的將這番話肅然又認真的說了出來。兒子已經四歲了,有些事實雖說殘酷,但他必須得去接受。
“離婚?為什麼啊?無憂不要媽咪跟爸比離婚!”小傢伙無法接受,“是不是無憂不讓媽咪和爸比睡一起……所以媽咪和爸比才會吵架的?那無憂讓你們睡一起好了!”
“……”蘇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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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計程車上,蘇啟並沒有跟兒子解釋太多。
幸好出來的時候,蘇啟連同手包一起拿了出來。或許是預料到自己跟兒子會有這麼一天。
在一家廉價的快捷酒店開了一間房。兒子霍無憂已經累睡在了她的肩膀上。
蘇啟還是有些積蓄的。這三年來,除了在事務所上班的正常所得,她也沒少在外面接些小案件賺點兒外快。
看著庥上睡熟的兒子,蘇啟是既恍然,又迷茫。自己跟兒子的生活將如何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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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惜趴在喬勒言的身上使勁兒折騰著。
“叔爸,你都好成這樣了,怎麼還賴在醫院裡不回家啊?”小傢伙直言不諱道。
也因為他不理解為什麼叔爸只是受了點兒小傷,卻不願意回家去調養。因為以前喬勒言受過更重的傷,任由別人怎麼勸說,他都不肯去醫院躺著。著實反常。
原本在喬勒言撤銷了對霍無恙的起訴時,就準備回家的。
但他尋思著:蘇啟回去後,一定會有更為精彩的內容發生,所以他便在醫院裡等著某個人,或某些人。省得回喬家打打砸砸的擾民。
“小東西,就你眼尖。”喬勒言蜷起食指來蹭颳了一下小傢伙的鼻尖兒。
庥頭的手機乍響,應該是他要等的訊息。便坐直上身迅速撈起手機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