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現在就去。你……”沈千濃本能的想說上一句‘你注意身體’,但話到嘴邊還是回嚥了下去。或許這個男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關心。自己又何苦自作多情呢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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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濃收起了自己的多愁善感,將跟霍靖之的通話關閉。
“XIXI,你在家等著,媽咪沿路去找你無憂弟弟。記住了:沒有媽咪的允許,不準亂走,不許給大人添亂了,懂麼?”沈千濃叮囑道。
這孩子已經丟了一個了,再丟一個豈不是真要天下大亂了!
“媽咪,帶上我一起找無憂弟弟吧!他身上沒帶錢,應該走不遠的。我可以幫忙一路喊他。”
最終,沈千濃還是帶上了兒子喬惜。雖說捨不得他飽受夜風侵襲,但跟在她身邊,她好歹也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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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麥子健說出那句‘無憂失蹤了,就剛剛’時,蘇啟差點兒暈厥過去。
可心牽著兒子安危的動力,強迫她在幾分鐘後又清醒了過來。在回罡商別墅的路上,她一直的哆嗦著。而喬勒言的懷抱在這一刻似乎也起不到任何溫暖的作用。
她一直沉默不語著。雙眼像掃描器一眼盯視著車窗外的街道和人群。為了能看得更清楚,車窗開啟到最下,凜冽的晚風吹了進來,刺疼了喬勒言的臉。同時也刺疼著蘇啟的。
“老婆,沒事兒的……無憂使小性子呢……一定會找到他的。”喬勒言安慰著一聲不吭的女人。女人的沉寂讓他感到了實實的心疼。
蘇啟是知道自己孩子脾性的。白天的她只顧帶著一腔柔情義無反顧的去民政局跟喬勒言領了結婚證。因為她真的很想嫁給這個男人!
卻忽略了自己生命著更為重要的另一個人,就是她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兒子無憂。
喬勒言說,他已經囑咐好沈千濃幫忙照顧著兒子無憂了。而且還有喬惜在,只是在外面住上一晚,又怎麼可能出事呢!可他並不熟識自家兒子的脾氣,只是一晚的冷落,就足以讓他離家出走了!或許也證明了一點:其實兒子無憂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如溫室花朵的嬌弱。他的任性,從某種程度上講,那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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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勒言和蘇啟回去之後,便開始重複沈千濃的動作:先是將整個別墅,整個小區找了個遍,又開始調取監|控錄影。一切證據表明,小傢伙是獨自一人主動走出別墅區的。
然後,喬勒言和蘇啟加入了去醫院路上的仔細尋找。
一直找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前。霍靖之披著厚實的外衣立在那裡,他也在等待著無憂。他怕小傢伙過來重症監護室尋找,所以便在這裡一直的等。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
在霍靖之看到喬勒言和蘇啟時,他的眼眸黯然了下去:三分是因為自己曾經的女人成了別的男人的妻子;還有七分,他已經隱隱約約的預見到,這一回,無憂真的走丟了!
“霍靖之,我兒子在哪兒?”喬勒言厲聲問道,“你讓霍無恙奪了罡商,再使詐搶走無憂?”
面對喬勒言近乎失控的猙獰模樣,霍靖之卻依舊冷靜,“喬勒言,你有空在這裡瞎嚷嚷,還不如去找無憂來得緊要!我要是知道無憂在哪兒,還會站在這裡等麼?”
“霍靖之,如果無憂真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讓你跟霍無恙付出百倍的代價!”喬勒言急憤難平,整個人變得狂|躁。
因為久立,霍靖之原本就沒有完全康復的身|體顯得有些搖搖欲墜。他單手撐在了牆壁上,臉色越發的蒼白。
“夠了喬勒言!我們還是去找無憂吧。”從霍靖之的眼底,蘇啟深信:這回兒子的失蹤跟他無關。他也在等無憂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