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女子一樣羊脂般細膩的手在衣袍下緊緊的反扣,手心深處不斷的滲出細密的汗液,躊躇不安。
為今之計,只有先將此人解決掉,整個計劃才有可能成功。
“聶皓?沒想到你這個廢物居然也有翻身的時候。”一側的雷敬不等莊畢凡說什麼,先開口輕蔑的對聶皓說道。
雷敬和聶皓並無交集,甚至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模樣,但後者的廢物之名在清宛城可謂家喻戶曉,是眾人談笑的物件,如此盛名之下,豈有不知的道理,剛才聶婉兒一口叫出聶皓的名字,這才讓他將那個廢物與此人聯絡起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
“呦,雷大少爺,我聶皓一無名小卒竟然勞煩您惦記著,還真是倍感榮幸啊。怎麼,今兒個您哪又癢了,找落天大哥為您鬆鬆筋骨。”聶皓眼皮輕抬,不鹹不淡的對雷敬說道,嘴角的一抹嘲諷掛在臉上。
眾人皆知,數年前雷敬奇差一招,敗於聶落天之手,這個一直是他的心病,聶落天說起來倒無什麼,可由聶皓說起此事就有打臉的嫌疑。
“你……好小子,牙尖嘴利,既然你想求死,那我便成全你!”雷敬咬牙切齒,惡狠狠道,臉龐因為惱怒而有些漲紅,暴怒的青筋猙獰的湧出。
話音剛落,雷敬就迫不及待暴掠而起,渾身金光湧動,雙拳蘊含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可怕能量。
然而,還未等他靠近聶皓的身,身前就驟然的出現一道白色身影。
“雷敬,我聶家的人豈是你說動就動得了的!”眼前一花,數道掌印帶著凜冽的威勢撲向雷敬。
電光交錯間,雷敬的身形被打退,腳步踉蹌的回到莊畢凡的身側,眼神陰毒的瞪著聶落天。
“雷兄,不可莽撞。為今之計,只有將他們二人盡數留下,才能免除後患!”莊畢凡低聲在暴怒的雷敬耳邊說道。
“聶皓雖然踏入凝魂境,奈何時日尚短,不足為慮。我先纏住聶落天,你以最快的速度將聶皓斬殺,之後與我共同對付聶落天。”
“事情的成敗,在此一舉。”
“好,就依莊兄所言。”雷敬聞言,處於暴怒的他一聲笑之,卻沒有任何愉悅的成分在內,反而多了一股暴戾的血腥。
雷敬怪笑了一聲,突然反手從手中的納靈戒內取出一柄大刀,腳掌一點地面,便是暴掠而出,雄厚的魂力凝聚至大刀之上,一道刀芒直接劈向了聶皓。
見到雷敬一出手就是殺招,早就積了一肚子氣的聶落天眼眸劃過一絲狠辣,這次在他的提議下才有了青雲山試練之舉,如今家族子弟損失慘重,這讓他如何跟那些死去子弟的父母交代。
從納靈戒取過一柄白玉長劍,身形閃掠而出,在半空中,勢要將雷敬的招式硬接了下來。
“鐺鐺鐺!
半空中,火花暴射,凌厲的勁風爆發開來,兩道身影同時退了開來。一道是聶落天,另一道身影竟不是雷敬,而是趕來纏住聶落天的莊畢凡。
莊畢凡手中拿了一把摺紙扇,扇骨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聶落天,我雖然實力不如你,可你想將我擊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等雷兄將那小子殺掉後,再看你如何的威風八面。”身形直立的莊畢凡掩去衣袍出現數道裂口,眼神玩味的對聶落天說道。此刻他,依然試圖利用聶皓來影響聶落天的心境,看似鎮定自若的他,其實壓力巨大,如今沒了雷敬幫襯,他需要一個人面對聶落天的瘋狂反擊。
當然,讓雷敬去對付聶皓是出於他口,卻並非他心甘情願。雷敬修煉走的是大開大合,至剛至陽的路子,倘若對上聶落天只能硬碰硬,但以前者的實力,十有**會敗下陣來,一旦他失去了再戰之力,計劃失敗不說,恐怕長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