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呢!”言下大有對義秋不知善加利用美材抱惜。
義秋搖搖頭道:“不是我不聽大哥話,君兒生性我是較大哥瞭解些,他實在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如同現在說來,連我這父親也不會太顧忌。”
“我也知道君兒確是個練武上上人選,然而你能講出,誰能夠格為他師傅,你能嗎?我能嗎?”
慧真子默然搖搖頭。
“現在‘黃衣魔僧’崛起,而世上竟無人能克住他,想他首先即對我關外五雄起覬覦心,我義秋能將祖傳下之產業,拱手讓人?”
義秋說至此處,已聲色俱厲。根本不像在對慧真子說話,而是對著一群懦弱的懦夫,發出義正言辭的宣言。
慧真子聽著義秋心中累積之鬱憤,面上也顯出激動神色。
“想當年我‘神手追魂’怕過誰來!如今為著家園,為著後代,竟要忍氣吞聲。”
慧真子聞到義秋提起當年與自己聯袂遊俠江湖之名號,心神也自一振。
“大哥!不是我洩氣。”義秋聲調已趨平和道:“你我武功,在江湖上已可稱一流身手,然比起‘黃衣魔僧’來就差之太遠了,恐怕連他麾下‘武夷山三兇’也不敵。”
“如今此地即將呈現血雨腥風,‘蜈蚣幫’為了穩固地巢穴基礎,勢非先併吞咱們關外五雄。”
“我有三個兒子,然而濮兒與強兒都已練武,在未來風雨中,則非負起衛民保家之任務不可,你能擔保他們不死於非命嗎?所以我要君兒棄武學文,實是延續我古氏一脈,語云: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古義秋難道願意看在這一代絕子斷嗣。這點苦衷,諒吾兄也能明白吧。”
慧真子雖仍不以為然,也不能再加深責,說道:“秋弟,‘黃衣魔僧’之作法你難道不知曉,平日做案,何曾有過不斬草除根之事?你不令君兒學武,說不定會招致相反效果呢。”
義秋點點頭,同意慧真子看法,說道:“這一點我早考慮。然而憶君的性情我比你瞭解透澈些,即使他目前不會習得一招半式,如果得知父兄為人所害,必也會不顧一切利害尋仇拼命,假如稍有武功,怕不更是不顧一切了。”
“如果不使他學武,將來一旦事發,也好派人護送他逃走,不會制他不住。”義秋說道。
“所以,非有絕世高手肯為其師,否則我義秋為了古氏一脈,是不能讓君兒學武的,但絕世高手何其難求?”義秋述完了為何不使億君練武之原因。
慧真子嘆口氣道:“可惜我大師兄不收俗家弟子,不然可將憶君薦至大師兄門下。”
義秋慚愧地道:“但願吾兄能諒解小弟之苦心。”
慧真子哈哈大笑,拍著義秋肩腫,道:“咱們兄弟還說這些話,秋弟別難過,公道自有天論。我認為邪終歸不會勝正的,或許上天早就決定消彌禍端之人了。”
或許慧真子倒確是說對了——上天自有安排啊!
這種企望自己之後代,能綿延千載萬世的念頭,是任何生物,不限於人的天生願望。
義秋雖是一個豪氣干雲之人物,也免不了這層顧慮。其實像他有三個兒子,而能獻出兩個,作為戰爭流血之犧牲品,在一般常人已不易辦到。所以他為了保全古氏一脈,而替憶君設想周到的一點私心,實不應容人非義。而他不令憶君習武,或許正是他聰明之地方呢!
然而世事往往不可預料。像義秋與慧真子為了億君之習武與否,爭得面紅耳赤,結果仍得不到的結論,誰知憶君夙緣天定,根本無須他們費心呢!
偏廳內,古氏父子與慧真子,雖然享宴甚睦,然而除了憶君尚不知離別在即以外,其餘都是強顏歡笑。
飯畢,義秋一行人,步人廳堂。
“大哥,相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