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般,不!還有他那身衣服,黑得像鬼輕般,如不是他發出一聲輕脆冷笑,誰也不敢說他是人。
後起來者,在屋頂佇停一下,直待前人跑了十數丈外,才右足微點,一溜身形在黯黯星光下如一絲黑煙,輕靈地隨在前人身後。
顯然後者是較前人功力高出許多——
兩人快逾追風般奔著,雖然前面人時時警防有人跟蹤,但每每在他很快地回頭一剎那間,後者總是機警的隱藏起來沒被他發現行行復行行,大約直奔了十來裡,前面已是山坡陰路,林木鬱然了,前者似乎經驗老到,毫不遲然飛竄人林內。
後者直跟至林邊,竟猶豫不決起來——突然他似乎想定了,自言自語點了下頭,雙臂一張竟飛上樹頂——
高高隆起的山勢呈現在他眼前,平山腰中星光閃滅,隱隱顯出一個大莊院。
這人像是尋到了目的地,輕鬆地呈口氣,一展身形即從樹頂尖往上騰,只見他長衣款擺飄飄,丰姿甚是瀟灑從容。
這黑影飛快連飄過數十株樹,雖然樹頂俱是些柔軟嫩枝,但他一躍間仍是七八丈,這份輕功真是堪天下僅見了。
突然樹下林間傳來“咦廣一聲,這黑影知道身形暴露,驀地加快速度,直像一支箭矢般向半山腰莊院射去。
莊院越來越近,黑影在離在十丈之林中定住,遙目向莊門看去此在倒築得甚是宏偉巍然,漆黑的大門兩旁立著一對石獅,中間是數階石階,一塊平臺。
兩個在丁正持槍靠著石獅打瞌睡,粗重的鼾聲傳得老遠,在萬籟俱寂的夜裡顯得分外刺耳。
一對燈籠懸在莊門樑上,暗淡的亮光照射在四處,門上樑中掛著一塊扁閣,上寫“紫雲任”三個大字。
這人將四周看得仔細,冷笑聲中一條身形如大雁般飛過,直落入院內,可笑這兩個看守人仍大做其好夢,卻不知敵已入室了呢!
黑影飄入院內警戒地勘察一番,竟向高處有燈光處攀去,飛快的身形比狸貓尚迅捷一番。
整個大莊院,只此一人晃動著,不一時他已臨到後院一座精舍上面——
此時屋內燈光未滅,兩個人頭影映窗上,不斷點首晃腦,似乎在商談什麼?或在欣賞著什麼?
屋上黑影靜伏了一下,驀地飄身下去,佇立在窗前——
“褚老大!這珠送給幫主老人家,還不是即刻富貴高升,到時可不能忘去小弟功勞啊!”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另一個較為低沉聲音道:“這個自然,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還分什麼彼此,何況如非老弟神眼,我做哥哥的如何能得到此萬載難逢的明珠?”
先前說話的人乾笑兩聲,似乎對另一人的答覆甚感滿意——
窗上靜伏的黑影心陡的一動,輕輕用舌將窗紙敵破,一對眼睛湊了上去——
啊!突然他眼中神光暴射,似乎被什麼奇景吸引得忘記置身何處?
原來屋內果然坐著兩人,右邊一個清瘦而萎縮,除了一雙眼睛精光熠熠外,全身皮包骨似死了一半般。
左邊一人頷下蓄著一叢短揉,臉上橫血凸凹,皮色青慘慘地,眼隆而細眯,一望之下卻知是一個心狠性殘的人物。
兩人靠著桌子坐著,桌子放著一隻盒子,看不出它是何質料造的,只是說不出的美觀悅目。
還有更驚奇的是,盒內竟放著龍眼般大明珠——
龍眼般大的珠子並不稀奇,奇的是這珠子放出一層白霧,竟像是洶湧的水蒸氣般包住珠子。“這珠子倒對大哥有些用處!”窗外的黑影輕聲自言自語道,小得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那蓄有短髭兇漢輕將明珠放在掌上,晶瑩的珠光配著他粗而厚的手掌甚為不調和——
“做這‘五原’分舵主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