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幅畫,道:“有點意思。”
穆玄英屏著呼吸在看一張畫,一動不動的。莫雨察覺到穆玄英不對勁,徑直走了過去,想都沒想就握住他的手,這才抬眼看這幅框起來擺到一邊儲存的畫。畫上是一對男女,男的俊女的秀麗。即使是在畫裡,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都能感到沉沉的愛意。
這是穆玄英的父親與母親。
莫雨也不催他任由穆玄英繼續看,自己則是站在原地四處打量,發現人物除了穆家夫婦之外,還有令狐傷與李倓、王遺風與謝淵,以及一些他們見過或者沒見過的人,直到柳公子一道吸氣聲打破了沉靜的氣氛。
“隊長,你們過來看!”
穆玄英回過神,拉著莫雨走過去。原來是柳公子把畫架上的白布掀開,露出上面的畫像。那是一張人物畫,上面的兩個人很熟悉,正是穆玄英與莫雨。倆個人分別站在階梯上下,一個抬頭看一個低頭笑,背景打上了暖暖的黃色暗光。
“這是畫完沒多久的。”
莫雨皺眉,“毛毛,你還聞到那股味道嗎?”
穆玄英點頭,“很濃,他應該住在這蠻久的。”
“這倒是個好住處,沒人會想到查這裡。”
“沒有食物包裝袋,他難道不吃飯的麼。”
柳公子聽著穆玄英的話忍笑,“穆隊你餓了?”
穆玄英撓頭,“沒呀,我吃過早飯了。”
柳公子礙於莫雨的眼刀閉上嘴,沒有繼續“坑”穆玄英,否則隊長要人森攻擊了。他轉了幾圈,嘖嘖兩聲,道:“如果住在這的人是那個詐死還背了好幾條人命的陸十,嘖,那我就真看不懂了,人的心竟然還能隱瞞的這麼徹底也是醉的不行,想不通啊。”
“什麼意思?”莫雨問道。
柳公子走了幾步指了指那些畫,“人是不可能一直保持一個心態的,神都不行。你們看,這一邊的畫估摸是早期的,色調陰暗還模糊,看起來畫畫的人心情不佳還抑鬱。而這一邊的畫像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色彩也豔了,光線很足。從這開始,往後,所有的畫都是一個風格。如果這個人真是上頭批下來說的那麼兇殘,那他挺有本事的啊,畫畫都能隱瞞內心。而且畫著你們的這幅畫,用畫畫之人的角度來看,和老大看著你們是一樣的。”
說著柳公子又走了幾步,還挺欣賞畫架上的畫,“那邊說的話,反正我是不信,說不準是個和我們一樣的人。”
“和我們一樣?”
柳公子聳肩,“和隊長一樣咯。”
穆玄英不解,“如果他是爸爸的朋友,就算有難言之隱那他也不能隨便殺人,他和雨哥不一樣。”
莫雨摸了摸穆玄英的腦袋,道:“那邊的話我也不信,可已經查到一系列的案子都有他參與,天策那邊扔過來的相關死亡人員,確實是他乾的,不過這事兒被擋下來了沒宣揚出去。”
柳公子撇嘴,“說不準當年真發生過什麼懸案,不過詐死這個……真,挺玄乎的。”
“如果真是懸案,我們已經在徹查了他為什麼要跑?”
穆玄英這話一說完,人立刻就警覺起來。莫雨和柳公子也是繃緊了身子,齊刷刷的看向門外。接著,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隨著一個人的出現而竄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不跑等著被你們抓麼?”
來人是個平頭正臉的男人,可這長相丟人堆裡也不顯眼,與他們看過的陸十容貌不一致。不過想想也對,對於一個“已死之人”換張臉再正常不過。那人手裡拿著一枝黃玫瑰,說完話就盯著穆玄英看,揹著手輕輕嘆氣。
“你是陸十?”莫雨問道。
那人點頭,朝穆玄英道:“那幅畫你要是喜歡,就帶走吧。”
穆玄英沒說話,像是要從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