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相當於向他也向許荷許下了承諾一般,“阿姨,您放心,我會和知夏好好的在一起,給他未來。”
她唇邊掛著淺淺的笑容。
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裡,同樣有一個人在墓園遠處看著他們一起的身影,紅了眼。
許荷和梁奕姍的墓園在同一處,只是不同的方向。梁奕晨沒想到,他來到梁奕姍這裡,也會遇到靈溪和許知夏。
看著他們離開後,梁奕晨才慢慢蹲下,看著墓碑上樑奕姍安靜的面容,嗓音沙啞道,“姐姐,最近過的好不好?”
“五年了,我很想你。”
“姐姐,很遺憾啊,她在我眼前,可是——”
梁奕晨苦笑著:“我挽回不了她了。”
他靠在墓碑旁,喃喃自語,“我當年做錯了嗎?爺爺說,只有我的放手才能停止帶給她傷害,可是為什麼我感覺,走不出來的人,是我。”
他永遠記得,五年前那黑暗的一天。
梁奕姍從醫院回來後,情緒一直很低落,一直不說不笑,鬱鬱寡歡。曾經那個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的姐姐,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機。那段日子梁奕晨整天都守著她,可那天還是出了意外,只是一個不留意,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一會。
再次醒來的時候,梁奕姍不見了。
梁奕晨開始發瘋的尋找,找了整個梁家別墅,院子裡,所有的房間,都沒有看到梁奕姍的身影。
可是那刻的他忘了,梁奕姍房間裡有獨立的洗手間,推開門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傻眼了。
昏暗的洗手間裡,滿地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眼,梁奕姍躺在浴缸裡,右手散落在浴缸旁,手腕上那道長長的疤痕觸目驚心,血液瞬間蔓延了梁奕晨全身。他看著,募地慌了神,一時間腳都抬不起來,眉心全部皺了起來,他眼睜睜看著梁奕姍的血液不停的在往外滲,看的他大驚失色。
梁奕姍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醫生說,失血過多,發現的太晚,送來的太遲。
那一刻,尹惠失去了她全部的霸氣,失聲痛哭。
梁奕晨給靈溪打去電話,只說了一句讓當時的靈溪記憶深刻的話:
“姐姐自殺了——”
那個晚上,悲傷像龍捲風一樣滲透到了每個人心裡。
回到車上的時候,許知夏依然心事重重,“溪溪,今天是我媽生日。”
他緩了緩,“同時也是她的祭日。”
靈溪明白他心裡的傷,緊緊握住他的手,“我在你身邊。”許知夏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很珍惜我們現在的時光,未來我們也一定會更幸福的。”
靈溪衝他彎了彎眼睛。
夕陽西下,靈溪和許知夏坐在沙灘上,影子被拉得老長。
他靠在她的肩上,看著靈溪在紙上畫的畫,讚賞道:“想不到你畫得還真不錯啊!”
看著畫上的景色,靈溪突然響起當初她和梁奕晨走在這片沙灘上的感覺。
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脖子上的項鍊。
過了這麼久,她還沒有把它摘下來。自己喜歡過樑奕晨,所以她並不想撇清什麼。
只是這條項鍊,過了這麼久,變得很沉!它沉澱了她這幾年所有的思念和心事。
“怎麼了?”許知夏溫柔地看著靈溪停下的手。
靈溪回過神來,鎮定地看著他:“幫我拿一下藍色的顏料好嗎?”
“哦!”許知夏淡淡地答道,遞過來一支顏料。靈溪拿起手中的顏料正要往顏料盒裡倒,才發現這居然是綠色的。
她正想對著許知夏說他騙她,他卻一臉正經在看著自己,並不像在嬉戲。
“再幫我拿一下綠色的好嗎?”靈溪溫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