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意寒暄:“我們聽說梁夫人遭遇不測,利息我們收到了,十天之後的本金”
對方欲言又止,擺明了就是查過了梁家的經濟大權掌握在江晚舟手裡。
梁景明能拿出這筆錢估摸著也是用了不乾淨的手段。
畢竟他們這些準備上高位的人,手裡一旦沾染了銅臭味就不好洗掉了。
“錢少了嗎?”梁景明硬邦邦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自然沒有。”
“那就行了,來人,送客。”
過多的寒暄於他而言是浪費時間。
對方一愕。
剛想說什麼被身邊的人拉了拉袖子。
“什麼東西?真當自己高人一等了啊?”
“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坐上高位兒子不還是個敗家子?不急,再等幾天。”
“訊息都散出去了,那邊也來話了,說收到了利息,接下來怎麼走?”
“訊息散出去了等著就行了,”清晨,陸敬安站在衣帽間換衣服,電話響起時,約莫著是怕吵醒還在睡夢中的華濃,關上了臥室和衣帽間中間的玻璃門。
白襯衫套上身,修長的指尖一顆顆地將釦子扣好。
“晚舟夫人那邊?當真不救?”明少與有些猶豫的話響起,心想著,怕陸敬安多年之後想起這件事情後悔,還是問了一嘴,畢竟是親媽。
但他沒想到,陸敬安的決絕和果斷在決定了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給自己留回頭路了。
“不救,但得盯緊。”
他隨意拿起一條領帶往脖子上套:“放過她,等著她來弄死我嗎?”
“我知道了,”明少與不好多言,這對母子,都是奔著對方死去的。
此時,京港偏遠縣城的山林裡,明少與手中拿著乾煸的饅頭,就著保溫杯裡的水囫圇吞下去,坐在山林裡,目光盯著下方沿著河流踉蹌行走的女人。
誰能想到,昨日的豪門貴婦,今日狼狽不堪地只能靠喝水充飢?
這條河流沿路下去方圓幾十公里之內都沒有任何村落,想出去,除非陸敬安大發慈悲。
否則,這條路走到盡頭,等著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江晚舟一路順著河流走,想尋林袁的身影,但無果,且越走,越覺得身後有雙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