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
陳楚坐在辦公桌面前,任由螢幕亮光照在他臉上,眼睛一轉不轉地看著上面顯示的價格。
那是一條一字型走勢圖。顯示的意思,正是在這一天交易才剛剛開始,棉花價格漲幅就超過百分之四。
陳楚看了一眼行情軟體上顯未出來的數字。
三萬一千五百元。
這個數字毫無意外,又次突破昨天棉花期貨價格新高。
陳楚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老張。
“老闆。”電話中,期貨辦公區那邊有不少噪音,老張聲音就夾雜在噪音中傳過來。
“把我們手頭上持有的合約在最短時間內清理掉。”陳楚道:“不計任何代價,把它們全部清理掉。”
電話中老張微微沉默下來。
大約二秒後,他才像後知後覺似的出聲:“老闆,我明白了。”
十分鐘後。
陳楚眼睜睜地看著棉花期貨價格從原本上漲百分之四,回落到到上漲百分之三。
半個小時後,棉花價格僅僅上漲百分之一點五。
下午。
棉花多頭市場似乎還想著反撲,但越來越多買單卻讓棉花價格繼續下跌。
終於,等倒今天交易結束,棉花價最後以暴跌三個百分點收尾。
交易結束還不到十分鐘,老張就打了個電話給陳楚。
“老闆,我們手頭上合約還有不少……想要把餘下合約全部平掉還要二三天。”
“哦。”
“要是我們再以這種方式離場,棉花價格肯定震盪,甚至會繼續下跌。”
“跌就跌吧,不要管市場反應,我們只要安全離場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老闆意思不就是就算少賺一些,也要在最短時間內離場?
第二天。
棉花交易才剛剛開市價格就下跌了二百分點。顯然,現在哪怕對期貨市場只有不多瞭解的投資者,也能想到有多頭的大主力正在離場。
接下來三四個交易日,棉花期貨價格還在陰跌不止。據老張所言,不少大戶們透過一些監測資料已經知道陳楚在離場。多頭原本火熱的信心就像當頭澆下了一盤冷水似的,直接冷卻下來。不少大戶開始跟風拋售他們手頭持有的多頭合約。但這個市場前段時間大幅上漲已經吸引大量社會資金。原本對期貨沒有多少了解的新人,此時也進入到期貨市場。老張曾經向陳楚提到,現在還在看高棉花價格的更多是一些小散戶或者新手。
一週後。
印度洋某個渡假地,陳楚正躺在沙灘邊摭陽傘下吹著海風。
海風吹來帶著陣陣的鹹味,海浪聲音夾雜著遠處遊人們歡快聲傳來。
陳楚微微眯著眼,享有這少有空閒。
二天前,陳楚公司帳戶上持有的合約已經全部平掉,在將最後一手合約平掉後,老張向陳楚彙報收益情況時,儘管也想到自已將會得到令普通人尖叫的高額分紅。但他臉上沒有多少喜色,反而有種解脫的味道。
或者對於一個操盤手來說,在精神高度警惕和集中後放松這就是一種解脫。自從去年十一月幫陳楚操盤,這年老張經歷過棉花二十年才出現一次的極端行情,經歷過比以往操盤時更多的心驚肉跳。
塵埃落定,當平掉陳楚手頭上所有合約,老張重重地鬆下一口氣,整個人身心放鬆下來後反而感覺到無盡疲憊。
那天,陳楚聽著老張彙報出來的收益數字,因為心裡也有估算,所以對上那個數字時,陳楚臉色反而得分外平靜。
那天,陳楚給自已和老張期貨團隊放了一個長假。
期貨辦公室區,聽到這個訊息,期貨團隊成員們紛紛發出歡呼聲音。
陳楚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