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認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們的同事看到鍾松家裡的地上有很多酒,會不會是他故意倒的,其實沒喝?還有在酒吧呢,會不會也這樣?你真的肯定?”
“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許是不小心打翻酒瓶灑的吧?我那時迷迷糊糊也不記得了。”
“你既然迷迷糊糊,怎麼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
“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過啤酒吧?在敬酒的時候,你會不會對方沒喝,你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們是一起喝的,他還咕嚕咕嚕喝得很大聲,不會假的。”
“如果他只是喝一口故意喝出聲音,卻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你能不能發覺。”
“應該能吧!”
“能不能絕對肯定?那時候又吐又灑的,大家的衣服應該都溼了吧?他要是把啤酒順得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覺?”
“這個……我覺得他應該是真喝的,他騙我幹嘛?”
“也就是說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還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你清楚嗎?”
“我跟他喝過幾次酒,我知道他挺能喝的。不過我的酒量也不差,我喝得沒他那麼拼命都醉成那樣,他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再說了,那時候他說的全是醉話,假不了。”
“如果他是裝醉騙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沒有這可能?”
“裝的?不會吧!不象啊!他確實是喝得很醉了,那樣子應該假不了。”
“也就是說你還是不能絕對肯定了?”
“我真的覺得阿松不會是兇手,相信我。還是,所謂酒後吐真言,他說他沒殺過伯母,應該不會是假的。我真的覺得他不是這種人!”
“鍾先生,你也應該聽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吧。我們不是一定要指認鍾松,不過他的嫌疑確實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什麼細節,請馬上跟我們聯絡!謝謝你的合作!”
“那當然!希望你們儘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慘了……”
王晴合上筆錄本,讓疲勞的眼睛放鬆片刻,緩解乾澀後,她睜眼起身,走進審訊室。
鍾文貞拭著眼淚,有些傷感道:“慧慧是肅伯的獨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潑又開朗,還長得那麼漂亮,真想不到是誰這麼狠心……”
王晴問道:“你跟她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還不錯了。”
鍾文貞點點頭,“肅伯對我們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沒有姐姐,她一向當我是親姐姐一樣,我也當她是親妹妹,我們很談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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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你所知,鍾慧有沒有跟什麼人結過怨?”
王晴聲音聽不出波瀾,彷彿只是照例的問題。
“慧慧人很好,應該沒什麼仇家。”
鍾文貞搖搖頭,“她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有誰那麼恨她呢?要是關係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應該沒有了。可是伯母已經……”
王晴沒有理會鍾文貞的猜測,繼續道:“那對於鍾松,你有什麼看法?”
“他?”
鍾文貞聽見鍾松的名字微微一怔,“我弟弟就跟他比較好談,我不怎麼喜歡他!土巴巴的一點修養都沒有。那時候肅伯沒有兒子,看他無父無母的整天在街上流浪很可憐,才收養他的……你們懷疑他?對啊,現在他是肅伯唯一的財產人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也太沒良心了!肅伯和慧慧對他那麼好……”
“你知道鍾肅跟什麼人結過怨嗎?”
“肅伯生意做得那麼大,有什麼仇家也不奇怪啊。不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王晴眼看問不出有用的東西,合上筆錄本道:“那好吧!謝謝你鍾小姐,今天打擾了。”
“不客氣。”
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