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下意識裡,已經認定。
那條從她幼年,還在地獄裡摸爬滾打時,就帶在身邊的手鍊,實際上,就是與親人的聯絡,而薛朗明顯認識手鍊,還因為手鍊對她刮目相待,這些種種,讓蟲兒認定,薛朗是她的親人。
心中默默記著這一點,便對主人隱瞞了一切與薛朗有關的訊息。
甚至在看到薛朗在某些事情上,求而不知時,還會特別想幫他解惑。
薛朗得空就來找蟲兒聊天,蟲兒不會說話,他便自說自的。
不知是第幾次發惱騷,嘀咕著林福兒像變了一個人,主子自幼帶在身邊的女子,哪怕是遭遇再大的磨難,也不該那般脆弱。
主子自幼帶在身邊細心培養的女子,怎麼會成為主子成事的拖累呢?薛朗百思不得其解。
蟲兒將薛朗的話聽入耳中,想起初見林福兒時,林福兒給她的感覺,微微皺起了眉頭。
第一次見到林福兒時,林福兒給她的感覺,是高貴且親切的,就好像一個和善的公主,可是再見林福兒,卻總覺得林福兒身上的氣質全都變了。
像玄墨一樣,蟲兒起初也認為,是遭遇改變了林福兒。
可近來林福兒的表現,卻讓蟲兒心裡起了嘀咕。
如果當真被打擊到心如死灰,為何會露出那種,志得意滿的竊喜表情?偏偏露出那種表情時,還是避諱著旁人的。
蟲兒思量再三將自己的發現,寫給了薛朗。
薛朗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瞬時陷入怔愣當中,來不及驚嘆蟲兒識字的學習能力,趕緊拿著帶著字的紙,去找玄墨。
玄墨看了紙上的內容,聽了薛朗重複著的話,眉頭大皺。
他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可腦子裡難免將出事前後的林福兒做起了對比,林福兒自幼在他身邊,她的樂觀、沉穩,超乎年齡。
哪怕是遭人侵犯時,林福兒中毒受控,以林福兒的意念也不該那麼輕易被得逞,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林福兒的性子,她真的會因為遭人侵犯,就被破了膽子嗎?
想到這些,玄墨心如擂鼓,他黑著臉衝到林福兒的房間外,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的聲音,林福兒在指使著婢女插花。
那聲音隔著門窗聽著,竟有些明快。
昨夜還在他懷裡忐忑不安的女子,這會兒卻興致勃勃的要插花裝點房間?
尤其是,未見人先聽聲,玄墨竟覺著,裡面女子的聲音有些陌生,搖搖頭再聽,是林福兒的聲音沒錯,可多聽兩句,那股陌生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深深做了幾個呼吸,玄墨抬步走了進去。
熟悉的身形,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看了過來,頃刻間,四目相對,玄墨的心隨之沉入谷底,這雙眼睛,不對!
對視稍瞬避開,無歡低垂下腦袋,像數日來一樣,露出那副不願被他看到面紗下被毀的真容的姿態,之前,玄墨擔心對視會給她過重的壓力,可這一刻,卻瞬間明白了眼前人的目的。
面容毀了,戴上了面紗,雖遮去了容貌,卻遮不住那雙眼。
第305章 確定
玄墨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坐在與無歡僅隔了一個桌子的椅子上,無歡一如既往的垂著腦袋保持沉默,按著往常的發展,玄墨定會先說話,打破沉寂。
可這一次,玄墨卻什麼話也沒說。
時間彷彿陷入了死寂,壓的無歡心頭大跳。
恰在此時,婢女端來了美味的茶點與茶水,無歡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猶豫了下,捧起了盛裝美味糕點的繪畫瓷盤。
只聽的&l;哐當&r;一聲,玄墨抬手便打翻了瓷盤,無歡心頭一跳,緊接著手腕被錮住,身體被拉扯著跌前爬在桌上,桌上的茶壺茶杯被打翻,熱茶水濺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