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墨兒可有疑心之人?&rdo;龍霄微微眯著眼睛問道。
兩人雖是叔侄,卻到底隔了幾層關係,如今為這同一個目標聚在一起,情感上畢竟差著一大截,玄墨無法信服龍霄,龍霄又何嘗會全然相信玄墨?
昨日說過,今日會約見朝臣,商議聯婚之時。
可昨夜林福兒失蹤,那之後,玄墨就一直在找人,這架勢,可不像玄墨說的那般,林福兒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是太后的外甥女、皇帝的姨母,她存在一日,龍家便能多一日的準備時間。
說白了,在沒有完全做好接受天下的準備之前,林福兒必須安安穩穩的待在宮中。
玄墨的說法倒也有理,可龍霄總覺得,這個侄子對這件事有些太上心了。
玄墨搖了搖頭,說道:&ldo;侄兒懷疑,可能是梁王餘黨。&rdo;梁王那日死於天山之巔,但梁王府眾人,且在攻城戰中四散,其兒孫並未全部伏誅。
這個猜測聽上去也合乎情理,但玄墨卻知道,可能性極少,因為梁王的長子已死,逃走的次子才六歲,一個六歲稚童,能做什麼?
就算那孩子背後有人撐腰,也絕對不會在那孩子尚未長成之前跳出來。
龍霄長匿宮中,有心復國,自然時刻關注著朝堂上的事,他知道梁王,卻不知道梁王長子已經伏誅,若是知道,定然一眼便能看出玄墨話裡的漏洞。
&ldo;那便儘快去查,福兒那丫頭不錯,若是死了,怪可惜的。&rdo;龍霄轉動著手裡的茶杯,緩緩說道。
玄墨離開延壽宮,擰著眉頭在門口略站了片刻,方才踱步離開,回長樂宮途中,薛朗跑了過來,薛朗手裡捧著一封信,緊著說道:&ldo;主子,巧丫剛給的,說是昨日有個小太監送來,要交給小姐,信還沒給小姐,小姐就出事了。&rdo;
林福兒失蹤,巧丫醒過來後,一直跟著著急上火,剛想起這封信,就趕緊交給了薛朗。
薛朗見信封上寫著:福兒親啟!
思量著可能是個線索,這才匆匆送了過來。
從薛朗手中接過信件,視線不經意見掃過薛朗的臉時,玄墨心頭一驚,薛朗算是玄墨身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了,以前別說熬夜未眠,就是連續幾日不眠不休,也有過。
可他從未見過,薛朗那次會像此刻這般,神情萎靡。
&ldo;薛朗,你可是有什麼事沒說?&rdo;玄墨緊緊捏著信,忍著即刻拆開的衝動,停下腳步,問薛朗。
薛朗身形僵了僵,腦袋耷拉的更低了些,緩緩說道:&ldo;主子,您可還記得蟲兒?蟲兒、也不見了。&rdo;那個戴著姐姐手鍊的啞巴女孩,似乎是和林福兒一起失蹤的。
林福兒是郡主,是玄墨在意的人,她就算陷入困境,多半也是有迴旋餘地的,可是蟲兒不一樣,她只是個不起眼的啞巴丫鬟,很容易便會被抹殺。
昨夜林福兒失蹤後,他親自帶隊找人,拼了命的想找到林福兒,其實他更想的、是確定蟲兒的安危。
一想到蟲兒可能已經被殺害,薛朗就沒法兒平靜。
從昨夜到現在,整整八個多時辰,薛朗的精神時刻處於高度緊張當中,沒有絲毫放鬆過,人的精力有限,照他這個葬法兒,又怎會有什麼好氣色。
&ldo;蟲兒就是跟在小姐身邊的小啞巴。&rdo;薛朗心裡悶的難受,主子不記得蟲兒是誰正常,可他依然覺得難受,蟲兒失蹤了,除了他,沒人知道。
&ldo;什麼時候的事?&rdo;玄墨聲色一凜,緊著問道。
&ldo;應該、應該是和福兒小姐一起失蹤的。&rdo;薛朗趕緊回道。
玄墨聞言,頓時一顆心直往下沉,倘若林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