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怡有一瞬間甚至想要找東西將這玻璃門砸開,但是理智告訴她,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極小。
“請走其他渠道?”
其他渠道在哪?
剛才她想到的那條緊急通道,不就是螢幕上說的“其他渠道”麼?
蔣怡重新回到電梯,摁下了負一樓的摁鈕,電梯帶著她下到地下停車場。這停車場裡空蕩蕩的。和當年擠得滿滿當當找不到地方停車的熱鬧景象形成截然相反的對比,這叫蔣怡很不適應。簡直都不認識這個停車場了。
她藉著玻璃天窗透入的一點幽暗陽光,七拐八拐找到那處緊急通道的出口。在緊急出口門外,蔣怡居然看到那兒很醒目的還停著一輛車。蔣怡原本以為這地下停車場一輛車都沒了,居然還有。
蔣怡走過去,只見那輛車雖然灰濛濛的。但是卻可以明顯看出是有人使用的。這說明這輛車正是老師傅所說的十三、十四樓值班人員使用的車輛。
蔣怡仔細看了看。確定不認識那車,車牌號也很陌生。她原本打算透過車瞭解一下到底是誰在值班,但是從車子上蔣怡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十多年過去了,大家都換車了。
她不再管這車,徑直走到緊急出口的門前。那門是個大鐵門,沒進去過的人不會知道,這鐵門的厚度達到十五厘米以上。
這大鐵門上也裝了個指紋金鑰控制器。
經過剛才在十三樓的那番挫折,蔣怡都產生了驚弓之鳥的感覺。生怕這個控制器也設定成關閉,那她該怎麼辦?
蔣怡開啟控制器開關。在控制器上掃描了指紋,這回螢幕上顯示的不再是系統已關閉,而是:
“請稍候,即將開門。”
蔣怡心裡一陣狂喜,終於聽見了那大鐵門轟隆隆的開門聲。
看來一切都還是老樣子。這讓蔣怡心中原本幾乎要熄滅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起。
或許,在實驗中心裡,“永生4號”還像以前那樣在那兒躺著。
門開啟了,蔣怡走進門內,卻一眼看見一個形如浴室的玻璃鋼櫃子,擋在通道的前方。蔣怡對這種玻璃“浴室”十分熟悉,這可不是用來洗澡的浴室,而是自動噴霧消毒櫃。原本這個通道里是沒有安裝消毒櫃的。但是現在在這個通道的出口處安裝了消毒櫃,說明消毒櫃對面的空間裡,很可能已經被一些十分可怕的病毒汙染了。通常進出這樣的空間,必須穿著形似太空服的隔離工作服,工作人員可以穿著隔離工作服在消毒櫃中對工作服的外表面進行消毒。
但是蔣怡進入鐵門以後,並沒有看到哪裡有工作服可穿,說明這裡可能只提供了一套工作服,現在這套工作服正被那值班的人給用了。
那蔣怡怎麼進去?
沒有隔離工作服,貿然進入被汙染的實驗室,很可能感染不知名的病毒。而且不穿工作服,在消毒櫃裡被消毒,雖然不至於受到過重的傷害,但是面板被灼傷是肯定的了。
想到將死的兒子,蔣怡對這些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拿到“永生4號”,要她幹什麼都不怕。
蔣怡伸手摁開消毒櫃的門,走了進去,雙手矇住自己的眼耳,蹲縮到櫃中的角落裡。
那消毒櫃是自動消毒,只要有人進來,立刻關閉進出口,噴灑消毒液。
蔣怡雖然躲在角落裡,但是消毒液的噴淋是全覆蓋,無死角的,所以蔣怡依舊滿頭滿身都是消毒液。裸露在外的面板立刻便發紅受傷了,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這些。
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