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機,連綿的攻勢讓對面的甲兵只有招架之力,不斷有建奴受傷倒地,面對這些強悍的對手,後金軍陣線開始慢慢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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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達爾漢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快速跑動,西邊的陽光不斷在帽簷邊搖晃,在他眼前留下一道道明亮的痕跡,晃動的視野中是一群鐵甲的背影,人從縫隙中能看到明軍一排排雪亮的長槍槍頭閃耀著陽光。
滿達爾漢的位置已經靠近中間,正好在農兵長矛陣的邊緣,長矛陣兩翼的火槍不斷輪射,火槍正面的後金軍損失慘重,面對衝近的甲兵,兩翼的火槍手轉身往後面逃去,兩邊最外側的農兵迅速將長矛斜指,阻止後金軍從這個空隙殺入。
他的牛錄正好在對方重點打擊的地段,只剩下十人左右,他自己離開了火槍集中打擊的地方,躲到中軍的甲兵後面,以後金中軍所遭受的打擊最小,剩餘的陣列最為厚實,滿達爾漢作為老兵,自然知道什麼時候呆在最合適的位置。
後金軍中軍前排大多是甲兵,同樣手執一丈二尺的長槍或雙手大刀,困獸猶鬥的後金兵大聲嚎叫著向刺蝟一樣的明軍長矛陣直撲過去。
“殺!”嚴整的明軍長矛方陣中齊聲大喊,一丈四尺的長矛密密麻麻的刺出,槍刃入肉的噗噗聲不絕於耳,雙方陣線都有人倒下,更多的是後金兵,他們的長矛比明軍短了兩尺,滿達爾漢前面的甲兵也被刺中倒下,滿達爾漢的眼前一空,一個染著紅色的槍頭正在縮回,他趕上一步,跨過地上的屍體,那支槍頭又猛地刺來,早有準備的滿達爾漢用虎牙刀往上一撩,蕩起槍頭,又要往前,眼角突然發現那明軍的兩側還各有一前一後兩個槍頭,右邊前面一支正要刺來,他趕緊用左手盾牌擋住,一股大力傳來,尖銳的長矛竟然刺穿了盾牌,露出一截雪亮的矛尖,滿達爾漢前進的勢頭被阻擋,前排的那個槍頭又一閃,他急忙用虎牙刀一格,槍尖從身側劃過。
滿達爾漢怒吼連連,卻只有招架之力,對面的長矛比他們的長出兩尺,佔盡優勢,第一排甲兵幾乎傷亡殆盡,身邊的甲兵越來越少,地上倒滿屍體,一種無力感在他心頭湧起。
滿達爾漢正要退開,十多把沉重的飛斧、標槍和鐵骨朵帶著風聲從身邊飛過,前排六七個明軍同時倒地。然後幾個巴牙喇就在六七步之外用弓箭對著明軍的長矛陣連珠射擊,他們正面的明軍猝不及防,前排倒下的明軍在地上形成障礙,後排的明軍還不及上前。又一波飛斧砸來,短短時間就有十多個明軍非死即傷,這一段六七人的正面的陣線只剩下最後兩三排長矛手,變得異常薄弱,那些長矛手顯然已經被嚇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乘此機會,三十多名後金巴牙喇和甲兵從後面上來。狂叫著一湧而上,從這裡衝入農兵群中。
缺口兩側的農兵陣型大亂,他們的長矛無法在近距離作戰,貼近的後金軍狂暴的攻擊著附近的明軍。滿達爾漢見狀信心倍增,只要擊穿中軍逼迫對方兩翼救援或後撤,明軍的整個陣型就會混亂,甚至可能就此潰散。
他身邊還有一群跟上來的餘丁,大多穿著輕甲手拿順刀或腰刀。滿達爾漢自己牛錄計程車兵早已所剩無幾,又都跑散了,他便帶領著這群餘丁,跟隨在巴牙喇之後。
這段激烈的戰線上屍橫遍地。未死的傷兵嚎叫著不停掙扎,滿達爾漢體現出了老兵的經驗。直接踩在那些屍體和其中的間隙,一些餘丁未及注意腳下。滾倒在地上,連帶著讓後面人也翻倒,使得缺口附近更加混亂。…;
這段農兵連的六排槍陣已經被打穿,缺口兩側的一些農兵慌亂的想調轉長矛,但混亂的陣型已經不能發揮長槍的威力,後金兵分出一部分巴牙喇貼上最近的農兵,壓迫著他們擠成一團之後再大肆砍殺,農兵連轉眼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滿達爾漢跌跌撞撞越過堆積的屍體,他看到了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