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連忙答應,招過隨同的親兵讓他們記錄。
劉民有等親兵記好後又道:“百姓不是他黃思德的玩偶,他平日不管生計,過年過節送點東西,收穫優越感再加做做宣傳,這叫什麼宣教。以後這種演出活動別叫我來,我雜事一堆等著,讓黃總訓導官策劃導演表演一條龍搞完。”
他說完就轉身上馬,兩人都是低聲交談,其他人不明究裡,莫懷文卻是在旁邊聽到了,他有些尷尬的趕緊跟陳新行禮告別,追著劉民有去了。
黃思德見狀過來詫異道:“大人,劉先生為何匆匆而去?是否不願來慰問流民?”
陳新微笑道:“我有事安排他去做,你別管了,以後照樣做就是,不過劉先生那邊事務繁多,你就少去煩他。”
黃思德回道:“屬下知道了,只是劉大人似乎對訓導官一向不太滿意,現今宣教局的經費仍未核發,人員的月餉都還在軍隊這邊領著,屬下心中時常惶恐,生怕惹了劉大人發怒。”
陳新搖搖手,他知道劉民有擔心什麼,當下對黃思德道:“經費不用著急,咱們以後繳獲的裡面,留下一些,也就夠補貼宣教局了,最近你做得不錯,繼續按這個方向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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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民有一路疾馳,莫懷文跟在後面也不做聲,回到民政司剛剛坐下,就有一個工業局的人來報告,說王徵要走,臨走想見見劉民有。
劉民有站起來,知道還是留不住這個人,最近登州的事情越鬧越大,王徵終歸知道了,而且文登營和登州的矛盾他也有所耳聞,他的選擇一點不奇怪。
王徵來了好幾個月,把科技班帶得不錯,這個時代的科技理論實際上也很少,科技班已經沒有什麼課程,後面的就看那些學生如何在工作中將理論繼續發展。
劉民有自己也兼著科技班的教師,他把後世一些知識提出來,給學生思考,比如日心說、萬有引力、立體幾何、蒸汽動力等等,王徵知識廣博,也很善於學習,和劉民有討論幾次之後,對劉民有頗為佩服,十分驚奇文登這個地方能出這樣的人。而王徵對所有新的科學理論都不看做邪魔外道,即便他仍然堅持地心說,體現了一種包容的科學精神。
所以劉民有覺得還是應該去送送,當下問清地方,原來是在文登縣東門外的一處客棧。
又一番騎行,到了客棧的時候,王徵已經在門口準備出發,他迎上來道:“還以為劉先生不在,正要起行。”
劉民有下馬後按官場禮節跪拜,然後起來道:“還是留不住大人,只好祝大人一路平安。”
王徵臉色嚴肅:“巡撫大人和那陳新之事,本官都聽說了,公道自在人心,陳新如此做事,跋扈妄為,本官必定站在巡撫大人一方,回到登州便要彈劾於他。”
劉民有一愣,低聲勸道:“大人是否偏頗了,不知大人要彈劾陳新何事?”
王徵一愣,他來文登半年多,大半時間在搞機械和教書,總是被陳新安排在三個衛所,連文登老營的營區都沒去過,他只是下意識的要站在孫元化一邊。
“巡撫大人我是瞭解的,從來是品行無暇之人,本官不問可知對錯。”
劉民有有點無語,但現在登州的情況複雜萬分,夾雜著監軍和欽差,又有朝廷鬥爭和大淩河之戰的背景,豈是王徵一個書生能影響,更何況還有情報局的人在那邊。
他正要勸說王徵,王徵滿是皺紋的臉上笑出秘密的褶皺,“除去那武夫,本官對劉先生和那些學生都十分欣賞,這段日子比之揚州更對老夫胃口,今日派人去請先生,一是道別,二來亦是想跟先生說說,那些學生日後還是要去考個功名,屆時老夫自然會幫襯。。。”
王徵語重心長的跟劉民有說了將近一刻鐘,大意便是希望那些學生走正途,不要只當個匠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