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海商社才能生產出這麼好多東西,才這麼有錢,這麼富有,才讓這麼多生活越過越好。
沒錯,我們天策府也搶東西,也讓一些人做奴隸,但我只搶敵人,只抓戰俘做奴隸。從來沒有搶過自己人。
蘭陵王一片赤心與你們劍川諸蠻結盟,你們卻暗中下蠱,本來你們就已經成了我們天策府的死敵,就是殺光你們所有人,也難贖其罪,可是蘭陵王卻寬恕了你們,只要兇手給出一個交代。”
矣羅識詔主抬起頭來,顫抖地問:“蘭陵王不殺我們劍川諸蠻?”
蕭去病虛弱地被竹靈兒抱在懷裡,愛憐抬起手,想要拭去竹靈兒眼角的眼淚。可是她的眼淚卻越來越多。
蕭去病嘆了口氣道:“本王一生追求,便是守護大唐。你等既已歸唐,便是大唐子民,縱然有錯,也是阿幼朵一人所為,只要你等不叛唐,斷不會無辜被屠戮……”
他這句話說出來,一旁陪著矣羅識詔主一起負荊請罪的其他各部落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裡,同時又感激得想哭。
“但這件事的元兇,張獻誠一定要死,剩下的吐蕃軍也一定全部消滅,我不能讓我的事業前功盡棄……矣羅識詔也不能輕易放過,全族之人,要做三年苦工……”
同一時間,唐軍大營一片悲慼的時候,他們的對手,吐蕃的神川都督府也是一片愁雲慘霧。
他們完全沒想到天策軍的戰鬥力會這麼高,武器會這麼先進,一場預謀已久,以為勢在必得的大決戰,最後竟然打成這個樣子。
戰事完全不按照他們戰前預演的那樣來,首先,蕭去病腦中蠱蟲發作的時間,晚了半個多刻時,結果就這半個多刻時,七萬吐蕃軍被一萬五千天策軍打蒙了;
其次,恩蘭·達扎路恭和尚結贊,那囊·尚傑斯秀亭等人完全沒想到這些兩年半以前還是農夫和流民的天策步兵,戰鬥力會這麼強,簡直不可思議;
再次,後來蕭去病雖然蠱蟲發作,但天策軍非但沒有大亂,反而變得更加悍不畏死,更加瘋狂。最後反倒把自己這邊打得慘敗,戰死三萬多人,而天策軍戰損估計不超過一千人,甚至更少。
更要命的是,今天的時候,從邏些傳來急報,安西軍隴右軍分別在蘇毗部和象雄部的帶領下,已經攻入到閣川驛(今那曲)附近了,距離邏些只有六百多里,吐蕃政權岌岌可危,贊普急調自己回去擊退唐朝聯軍。
尚結讚道:“大論,閣川驛有地勢之利,又有七萬重兵防守,只要內部不亂,堅持半年都沒問題。
末將以為,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先要確定蕭去病的死訊再說,只要蕭去病果真死了,東平王一反,安西軍、隴右軍必然要回去平亂,我們就可提前翻山在路上埋伏好,層層攔截,自可轉敗為勝。”
恩蘭·達扎路恭在手裡把玩著蕭去病的震天弓和一支鵰翎箭一支普通弩箭,沉吟不語,當時他們沒能抓住機會將蕭去病殺死,卻搶到了這張震天弓。
果然是九石寶弓,自己和那囊·尚傑斯秀亭兩人都沒辦法拉開一半,鵰翎箭也是用金雕羽毛和鐵木製成,不過他更在意的卻是那支普通弩箭。
這支天策軍裝備簡直太好了,每支弩箭竟然都是點鋼打造,鋒利無比,破甲效果比普通箭頭強了起碼三成。
加之這支天策軍士氣如此高漲,作戰意志如此頑強,就算蕭去病死了又如何,李晟同樣是百戰名將,由他統領天策軍迴轉洛陽平亂,安祿山的幽州兵還是快速覆滅的下場。
一定得想個辦法消滅了這支軍隊才行。
張獻誠的想法和尚結贊一樣,他只關心蕭去病是不是真的死了:“大論,即使要返回吐蕃,何不再等四天時間,確認蕭去病的死訊再說,說不定這期間就有機會呢。”
那囊·尚傑斯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