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夏明修都看得清楚,但是他掙扎過後還
是問了。
“肖恆他。。。。。。還好嗎?”
方寫憶冷哼了一聲,洛予辰自然聽不出來,而知道真相的我才能明白這中間包涵了多少嘲笑和奚落,心酸和無奈,以及之前夏明修身上的那種痛心的幸災樂禍。
我那一瞬間真擔心他就要把真相全部抖給洛予辰聽。
幸好方寫憶就是方寫憶,那個答應別人的事情可以做到,隱忍程度也相當高的方寫憶。他慢悠悠地點了支菸,讓洛予辰等得大氣不敢出,整個停車場冰凍一般寂靜的時候,才
漠不關心地緩緩說:“肖恆的事,你已經管不著了。。。。。。”
按照常理來說,洛予辰聽了這話一定是暴跳如雷,絕對是立刻轉身走人,從此再也不過問此事。我沒期待他能有別的什麼行為,他的行動模式一向特別好預測。
但令我不安的是,他站著沒動,連火氣的影子都沒看到,卻像新過門的小妾見到夫人一樣,很恭敬地甚至有些惴惴不安地說:“請您告訴我。。。。。。不然,我會良心不安。”
洛予辰說話向來是這個樣子,想什麼說什麼。但是方寫憶天生比較多心,立刻就笑了:“我還當你多好心,原來難得來問一次小恆的死活,卻原來是要換個自己的良心踏實。
”
被曲解了意思,洛予辰也沒有生氣,還是以一種以下對上的態度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肖恆。。。。。。”
擔心我?
“你擔心他?”看來不僅是我,連方寫憶都覺得能從一向鄙夷虐待我的洛予辰嘴裡聽到這麼一句非常震撼。
要是我還活著,能聽到這麼一句,別說十年,再被他虐上個二十年三十年,也心甘情願了。
可是現在聽到這樣一句真的是哭笑不得,我倒寧可他沒這麼說。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現在聽到不都是遲了麼,我已經死了,難道再讓我再自殺一次活過來?
聽著方寫憶一句話裡充滿了諷刺,洛予辰垂下了眼簾。他那麼強勢一人能夠低聲下氣那麼久已經不容易,還要遭方寫憶奚落。
大概也知道在方寫憶這裡他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方寫憶不理他徑自開始發動車子的時候,他也只能有點乞求地敲著車窗,指望一下那個他不知道已經死了的,生前對他很順從
很在乎的我:“麻煩您告訴肖恆,我很擔心他,讓他和我聯絡!”
方寫憶漠視了他一眼,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我看著洛予辰有點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在沙發上頹然地坐倒,再沒有了平日的愜意。
以前我看過他不開心的樣子,或者說,他對著我總是不開心的,他那種時候一般就會在沙發上撈著枕頭猛摔,然後我就屁顛屁顛地過去問他怎麼了,他就可以轉嫁怒氣,衝我
吼,可見我比枕頭好使。
可是沒有我來撒氣的時候,他索性連枕頭也不管了。
他開始撥試圖我的電話,撥了幾次,都回答關機,弄得他更加低落。
他擔心我,我也不好受,寧可他能衝我吼算了。
我也就是一直這麼沒骨氣,才搞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頹廢地躺了一會兒,就在沙發上睡了。
冬天雖然有供暖氣,不蓋被子還是會受涼的。我不在身邊的時候,這個人一點都不能照顧自己。真是讓人擔心。
第二天早上洛予辰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機。以前我怕手機輻射,睡前總是會強迫他關機,結果他昨晚一夜都沒關。等他失望地把手機放回去,又開始在沙發上頹廢地躺
著。
他這個樣子,我就在旁邊看著,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