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插了兩包煙，扔了出去，沒一會，大夥就圍著還沒緩過來的長青坐了下來。
方文抖了抖菸灰，出聲道：“老肖，你是領頭的，有啥想法你就說吧。”顯然這十幾個人今天這麼積極的跑來，不可能是為了幫他抓豬這個簡單。
老肖五十多歲了，也算是人老成精，點了點頭，出聲道：“方站長，是這樣的，今天早晨公社幹部把抓豬的事情一說，我們就琢磨著能不能跟你套上交情，想麻煩你給兄弟們找條活路，咱們這些人雖說都成天瞎混，不過最多也就乾點偷雞摸狗的事，就算幹架也不從來不到刀子，主要是大家都不想種地，覺得沒啥意思，都想著能不能跟著你一起掙大錢。”
方文一聽，跟之前心理想的差不多，無非就是為了錢財方面，鎮上的二流子為啥能聽街村幫的，除非就是時常能在街村那幫人的鋪子你白喝點茶，沒錢了可以白混頓飯，平時有事衝上前也能分點錢財，另外就是混在鎮上也有面子，不像在村裡遭受家人和村民的鄙視。
想到這兒方文就出聲道：“要掙錢也容易，不過你們這態度可不成，別說剛才我是為了啞巴給長青來上幾下，就算啥原因也沒有，想跟著我掙錢，就得給我收收心，給你們幾下就翻臉了，這以後賺了大錢也是個仇人，你們覺得我有必要操這份心嗎。”
老肖一聽這話，騰的一下就站身起來，幾步上前就衝長青頭上來了一下，吼道：“還愣著幹啥，方站長給你點菸是給你面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你要是不想跟著大夥一起掙錢現在就下山去。”
長青這下是真的蒙了，這煙也給打飛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爬了起來，走到方文面前出聲道：“方站長，我錯了，我不該想著還手，你千萬別趕我走，以後我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只管打，我長青要是還手就不是人。”
方文完全沒想到老肖這麼上道，他最初的想法無非就是給個下馬威，之後也好管理點，與其讓這些閒漢以後給他鬧彆扭，或是見他賺錢眼紅給鬧出事來，還不如收到手下幫忙，反正酒場出來後鐵定差人，只要收服了，這些人可就是助力啊，就拿抓豬來說，除了這些閒漢，村裡老實種地的還真不敢去。
方文想到這兒，也跟著起身，又給長青發上煙，不過這次卻是對方搶著給他點火了，這煙抽上了，方文拍了拍長青的肩膀笑道：“都是一個山溝裡的，剛才的事就揭過了，以後只要大家跟著我一條心，要賺錢還不容易。”
“是，是，方站長說得對，以後我長青就一條心思跟著你幹了。”長青咧著嘴說道，嘴角還有未乾的血跡。
老肖見此，跟著出聲道，“我看以後叫方站長就不合適了，要不直接叫大哥吧。”
方文一聽，不由得想到一句歌詞：“我不做大哥很多年”
搖頭說道：“算了，我們又不是拉幫結派。”
老肖連忙說道：“那就叫方哥，這總得有個主次之分吧。”
“方哥好。”“方哥……”
方文見此也就由他們去了，又出聲道：“大夥可要想好了，留下來的以後就要聽招呼，誰要是覺得心理不舒服，受不了管現在就可以走，以後也可以隨時走人，不過走了就不要想回來。”
“方哥，你就放心吧，我們都一條心思跟著你幹。”
“是啊，方哥……”
方文點了點頭，今兒算是衝動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居然會出手打人，莫非這是老男人的慾火無法消散造成的。
搖了搖頭，出聲道：“那好，現在我們分成兩隊，老肖你帶一個隊伍，另外一個隊伍嘛，長青你來帶。你們兩位各自把人挑好了，等抓了野豬，在根據你們的表現分配以後幹什麼，放心，只要表現好，以後每月賺到的錢足夠你們過上逍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