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女的朗聲所打斷,“表姐,你來啦!”
她隨即轉過頭,就看見飛奔進餐廳的霍萱,笑的兩團白臉蛋像肉包一樣。
趙嫤睨著眼瞧她,“你還知道回來呀?”
“和同學聊的忘記時間了。”霍萱嬉皮笑臉的坐下,眼睛瞥見桌上的紅燒小排,一亮,把手伸去。
趙嫤拿起筷子,就敲在她手背上,“洗手去!”
霍萱被她打的縮回手,撅著嘴站起來,離開座位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起一塊排骨塞進嘴裡,對趙嫤示威般扭扭屁股,馬上溜走。
小花園池塘旁,洗手缽點了一下頭,發出乾淨的噔一聲。
趙嫤捏著一顆白棋,在指腹間摩挲,濃墨般的髮絲隨著她抬手下棋子,從肩頭滑落。再看幾乎無路可走的棋盤,她不禁搖搖頭,要輸了。
一下午,三局棋,她全輸。
花園中,麻雀撲扇翅膀,天色微泛昏黃。趙嫤推說有事,準備離開霍家時,霍瞿突然開口,“甜甜,外公有句話要和你說,你聽著。”
“聽到你說決定和誰在一起,我很開心,因為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用上「決定」這個詞。”
趙嫤愣了一下。
他繼續說道,“上一代人的任何恩怨,不需要你來揹負。”
“無論將來怎樣,你還有外公。”
霎時,趙嫤被這句話觸動,毫不猶豫地撲去擁抱他,回想起兒時的點滴,心頭湧上許多暖意。
霍瞿輕拍著她的背說,“行了行了,回去吧。”
窩在沙發裡的霍萱,嘴裡含著餅乾沒啃下去,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
告別後,霍瞿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猛地想起什麼,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趙嫤站在走廊中,盯著博古架上的金元寶好一會兒,她轉過身,指著那枚金元寶質問道,“又是鄰居送的?”
霍瞿能說是因為她扔了一個,才費勁弄來一模一樣的頂替,免得鄰居來家裡做客找不見它嗎!
姑且念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他眼一閉,揮手說,“你扔吧!”
趙嫤將那枚金元寶,扔進距離霍家大門不遠的垃圾桶裡,拍拍手,走向前面那輛私家車,折身坐進車後座。
司機照例問她,“您去哪兒?”
趙嫤下意識地張口,卻猶豫一下,“稍等。”
腦袋裡塞的東西太多,迫切的想找人傾訴,所以她掏出手機撥去石淨的號碼,得到暫時無法接通的回應,她放下手機,想了想,對司機報出藝術區的地址。
此時的霍家,在趙嫤離開後,棋盤未動,靜靜躺著黑白分明的棋子。
書房中,霍萱叼著餅乾趴在桌上,開啟電腦,連上影片,然後躲去一邊,攝像頭對準她身後的霍瞿,而視窗裡出現的,是霍氏企業的總經理。
霍瞿嫌棄的擰著眉,掃去桌面上的餅乾屑,才向經理交代一些事,最後說道,“進展比我設想的順利,你那邊能拖多久是多久,相信很快,我外孫女就和他攤牌了。”
他們結束談話後,霍萱關閉影片,保持著趴在桌上的姿勢,扭頭問他,“爺爺,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霍瞿面露訝異,笑一聲,“難得你動腦子,說來聽聽。”
“既然你把事情都跟表姐說了,那他們攤牌以後,宋迢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傻丫頭,我沒把事給你表姐說全咯。”霍瞿靠著椅背,說道,“宋迢那麼心思縝密的人,肯定要查清當年的事,他就會發現,我給他留了條路。”
前年開始,禾遠集團就在策劃吸收霍氏企業,只是沒有擺上檯面,鮮少人知,目前已經透過收購陸續拿走了百分之十的股權,已能看見定局。
霍萱半懵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