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將佛的形象植入人心中,這是大乘,也是大狡猾,一旦提起佛來,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位得道高僧,這就是騙術的大境界——相信。
慧覺慢慢的走過每一間禪房,禪房幽靜深邃,簾子掩映住外頭喧囂的日光,給人寧靜的感覺。棋盤上擺著棋子和木魚,龕中緩緩燃著檀香使人寧靜。每一間小禪房整潔乾淨,客人在此論佛法講經書,實在是一個好去處。平日裡也無人打擾,便是講一個下午,也不會有人進來。
慧覺走到最後一間禪房中看了看,半晌,終於是將窗臺上的一盆花兒挪了個地方,將花兒移入房中的角落。那花潔淨如蘭,顯得氣韻悠長,十分高潔。慧覺又垂首看了一眼燃放檀香的神龕,袖子清揮,似是在其中添了什麼東西。半晌,他收回袖子,撫著手中的佛珠,慢慢的退了出去,神情絲毫未變,彷彿只是去整理了一下禪房罷了。
剛退出禪房,便瞧見廳中已然站了一人,華服錦衣,傲然自負,瞧見他,便也只是不鹹不淡的打了個招呼。正是宣華。
宣華便是從來不信什麼鬼神,對於慧覺憑藉一些小把戲能登上國師之位的事情也頗有微詞,只是皇帝是鐵了心的相信慧覺,他也不能逆著老虎的毛捋毛。只是心中到底還是瞧不上慧覺,每每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是算不得恭敬。
“阿彌陀佛。施主又來禮佛。”慧覺淡淡道。
“五殿下,真巧。”一個清脆的女聲適時的傳來,正是蔣丹。她瞧見宣華,也是一副極其驚喜的模樣,道:“本想來給太子殿下上柱香祈福的,不想又遇著了五殿下。最每每都能在此處遇著五殿下,這便是佛家裡說的有緣了吧。”
慧覺垂首不語,蔣丹一身淡粉色的十二破留仙長裙,將她窈窕的身姿襯托的不盈一握,而前胸處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直教人看的眼睛發直。她笑的嬌俏,也衝慧覺雙手合十拜了拜,道:“既如此,我倒想和五殿下下完上次未曾下完的那局棋。勞煩大師,又要叨擾您,佔用您的禪房了。”
“施主無礙,佛祖腳下眾生平等,佛法即本心,永珍皆無相。”慧覺打了個禪語。宣華面上顯出些不耐煩的神情,慧覺身邊的小和尚就將兩人領進最裡面的禪房。
二人進了禪房後,便將門掩上。禪房和佛堂正廳隔得比較遠,事實上,這裡的禪房每日都是空的。上香祈福的事情人人都會做,可要到禪房裡輪徑說佛,這宮裡的人每日忙著別的勾心鬥角,哪裡還有這個閒心。而慧覺也不會主動與人提起禪房裡有什麼人,宮中只有這裡,大約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事了。
“叫我來做什麼?”宣華捏了捏蔣丹的臉,光滑的臉蛋令他愛不釋手,下手也重了些。直教蔣丹雪白的臉蛋上被他捏的顯出一抹嫣紅。蔣丹嗔怪的撥開他的手,道:“別動。不是教你過來商量今日之後的事情麼?”
“商量什麼?”宣華心裡有些癢癢,蔣丹這副模樣實在水靈。他不由得想起與蔣丹夜裡的瘋狂,這女子表面上看著嬌俏純潔,實際上卻是個各種老手,只教他這樣閱人無數的人也忍不住失神,是個天生尤物,難怪皇帝喜愛。
蔣丹注意到宣華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故意眨著瑩潤的眼睛看他:“自然是商量如何扳倒錦英王府了。如今宮中可都傳開了。那箭矢正是錦英王府的沒錯,這之後只管將罪名一股腦兒的往蕭家推便是。其中殿下可要出點力,這一次,可是將十三皇子和錦英王府一起剷除的好機會啊。”
她話語說的讓人動心,宣華哈哈大笑道:“此事我早已成竹在胸。你又擔心什麼,不過古人說的沒錯,最毒婦人心,我看你也是將你這個姐姐恨到了骨子裡,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接本殿的手除了她。”
被戳穿心思,蔣丹也不惱,宣華雖然性子急躁,可業並非是傻子。她利用宣華,宣華也不是甘心被她利用,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