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所以即便是兩個女眷居住在此,平日裡也沒有人敢過來騷擾。聽聞外頭有吵鬧聲,廖夢第一個念頭便是露珠上門鬧事來了,是以才準備上前去瞧一瞧。
可沒想到方一走到門口,就聽道男子的聲音:“廖夢,廖夢,你給我出來!”
廖夢一驚,隨即怒氣衝衝的走出去,難掩憤怒道:“是誰在此喧譁?”她如今幾乎已經成為了京城中的名人,眾人都同情她可憐的身世還要被一個丫鬟欺負,她只要皺皺眉自然會有人為她出頭。人們同情弱者幾乎是天生的本能。
“夢兒,我總算找到你了!”門口的人似乎方瞧見她,一見她出來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廖夢皺了皺眉,周媽媽已經大踏步的擋在她面前,罵道:“哪裡來的賴皮子,竟然胡亂汙我家姑娘的清白,你是誰?”
那是個中年男子,約摸三十來歲,生的黑瘦,似乎是從鄉下來的,還帶著幾分土匪的痞氣,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那人也道:“周媽媽,你這也實在是太忘事了,我是定西陳喜啊,當初你們府上出事的時候,我還與你送過東西呢,當初夢兒可是時時來求我幫忙,怎麼,如今在京城攀上了高枝,就翻臉不認人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又是一片譁然,什麼,聽這男人的語氣似乎與廖夢還有什麼私交不成。那男子叫的如此親密,聽說廖夢也是來自定西,莫非兩個人還有什麼貓膩不同。人們是同情弱者不假,可百姓們更津津樂道於民間的新奇事,得知這個看起來較弱知禮的大家閨秀可能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登時就興奮起來。
廖夢卻是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方才她出來的時候也沒看清楚來人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子,待看到來人後,卻是魂飛破散。當初在定西,父母離世,她守著家財,那些豺狼親戚虎視眈眈,自己的舅舅更是想要將她早早嫁出去,好吞了他們家的一筆巨大家財。這陳喜是定西一霸,街頭痞子一般的人物,平日裡欺男霸女,更是看重了廖夢的美色,而廖夢的舅舅做生意,與陳喜有些交情,就想要將廖夢嫁給陳喜。
廖夢這麼一個性情高傲的人哪裡看的上陳喜,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初只能對陳喜虛以委蛇,裝作十分乖巧的模樣,讓陳喜和舅舅放心。待在神秘人的幫助下,這才逃了出來,以為終於逃出了那些骯髒的生活。可是沒想到今日陳喜的出現,就像一盆冷水直直的澆在她腦袋上,幾乎讓她渾身都打起了哆嗦來。
這邊廖夢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廂陳喜便已經開始對著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開始講述了,只說了當初與廖夢是如何的情投意合,也得了長輩的首肯,眼看著就要成親了,不想成親前日裡廖夢卻是逃了出去,他好容易跋山涉水找了過來,卻聽說了廖夢和錦二的事情在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他又痛心又憤怒,這才上門來討個說法。
陳喜也是個妙人,他出身市井,在市井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也可謂是油嘴滑舌,說的唾沫橫飛跟說書一樣,再做出一副十分深情的模樣,竟也將大部分的人的目光吸引過去,再看向廖夢的時候,目光已然變了。好似在看一個只想著往上爬而拋棄自己的未婚夫的不貞女人一般。
廖夢氣的要暈了,可她一個眾人心目中的大家閨秀,自然是不可能與陳喜在街頭對罵,而便是細聲細氣的解釋,有哪裡比得上陳喜巧舌如簧,定然是討不了一丁點好處的。周媽媽大怒,上前與陳喜罵道:“陳喜,你少來胡說八道,當初小姐哪裡就與你定親了,那根本就是你們一廂情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小姐哪裡是你這種人能染指的?”
周媽媽一心為廖夢出氣,可這話說的卻是不妥,說陳喜配不上廖夢,這樣一來,倒像是從側面映正了陳喜所說的,廖夢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這樣的說法。廖夢已經意識到了,周媽媽卻渾然不覺,兀自罵的起勁兒。廖夢無奈,只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