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出自己的手銬過來要銬王子天。說真的,我如果不是清楚王子天家裡的能耐,估計現在已經要嚇尿了。
王子天這會兒表現倒是比我強,他睥睨自雄的站立在原地,望著讓他自動伸出雙手的葉雨,眼神充滿了挑釁,說話依然很強勢:「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兩個哦,這玩意你給我戴上去很容易,但等下你想從我手下解下來,那就難了,到時候你倆可別後悔。」
潘俊潤聞言失笑起來:「戴上去容易解下來難,你當你們兩個是老虎呢,還系鈴容易解鈴難?銬走!」
塗文軒和潘俊潤幾個人面帶冷笑,而王子天也是面帶冷笑,大家這時候都覺得自己能笑到最後。那個葉雨先是給王子天咔嚓一聲戴上手銬,然後又接過潘俊潤的那副手銬過來要銬我。
我他媽的今天晚上又是被人在酒水裡動手腳,又是出門捱打,小命都差點丟掉,現在還要被兩個小民警搞事,心裡也是窩著一股火氣,而且有王子天這個小霸王陪著我狂,我怕個毛線?
於是,我也自動的伸出手去讓那個葉雨銬,王子天見狀就忍不住說:「等下,我朋友剛才被歹徒毆打,現在身上有傷,他就免了吧?」
潘俊潤見我身上雖然有傷,但是不是致命的那種傷,死不了人的,他就眼皮兒一翻:「你說免了就免了,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了?銬上!」
「咔嚓」葉雨動作很利索的把我給也銬上了。
周圍大街邊上蠻多人圍觀的,見到我跟王子天這樣子,都紛紛搖頭說兩個愣頭青,終於付出代價了吧?
王子天這時候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陳瑜,你放心,今晚無論如何我都會罩著你的,這事情我必須給你討回個公道。」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話可是你說的哦,我為了擋了一棍,如果以後落個半殘廢,老子就賴上你了。」
「滾蛋,你如果是女的賴上我還差不多。」
潘俊潤和葉雨、塗文軒等人見我和王子天這時候還能互相開玩笑,都是有點兒面面相覷,大約覺得我們兩個傢伙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潘俊潤冷哼說:「你們兩個,現在跟我們過去前面的警亭問話。」
王子天忽然的說:「我能不能給我家裡人先得個電話?」
葉雨中氣十足的大喝一聲:「不能。」
王子天恨的牙癢癢,他掃了潘俊潤、葉雨和塗文軒幾個一眼,冷冷的說:「我這個人很記仇,我對你們三個印象很深刻,你們完蛋了。」
他說完,就大步的主動朝著前面不遠處的警亭走了過去,我也大步的跟上,跟他並肩而行。
而且呀,我們兩個都挺賤的,故意走得恨快,還一邊走一邊跟街邊的圍觀的行人打招呼和致意。而潘俊潤和葉雨兩個小民警跟在我們後面一路小跑,倒顯得像是我們的跟班,很是滑稽。
「走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呀?」
潘俊潤和葉雨兩個人忍不住在後面嘀咕了一聲,都覺得我和王子天兩個有點不按常理出牌。
周圍路邊那些觀眾也看的目瞪口呆,因為一般情況,民警抓人,都是吆五喝六,被捉的人也是低頭縮腦,一副如喪考妣的晦氣模樣。而現在我跟王子天兩個,走起路來卻大搖大擺,倒像是去赴宴。周圍的行人看得有趣,都在旁邊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起來。
「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們打架了,如果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我們才是捱打的一方吧?」
周圍看熱鬧人越來越多,整條馬路都被堵住了,王子天盛怒之下指著潘俊潤罵了起來。傍邊那些行人見了都目瞪口呆,說著兩個年輕人這麼傻愣,估計要吃不完兜著走了。而塗文軒跟他兩個手下也沒有走,就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在一邊看戲。
我身上受了傷,尤其是左肩胛捱了一鐵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