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媚端起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問:「我看見你最近面對我的時候神色不太對勁,你是不是發現什麼端倪了?」
我的手一抖,筷子差點掉下來,簫媚將我這點動作又看在眼裡,她嘆了口氣說:「看來你是真知道了。」
我雖然內心已經知道了我跟簫媚之間的關係,但是還沒發坦然的接受這個現實,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反問:「簫阿姨你到底在說什麼?」
簫媚聽稱呼她為簫阿姨,她就苦笑了一下:「看來你雖然已經知道了,但是還是不肯接受現實,不然的話你應該叫我一聲媽媽!」
我將筷子一放,面色平靜的說:「對不起,我吃飽了,沒事我準備回去了。」
簫媚點點頭:「看來要你接受現實還要一段時間,行,我們先回去吧。」
我沒說話,徑直的站起來轉身走向包廂門口,簫媚本來也準備跟著我一起走出去的。但是她臉色卻忽然一變,然後連忙的伸手端起茶水,張口才喝了一口水,然後就忍不住嗆了一聲,在茶水裡咳出一口嫣紅的鮮血來,染得白色瓷器茶杯裡的茶水觸目驚心。
我剛剛伸手開門,就聽到簫媚的咳嗽聲,然後急忙的回頭,卻只看到她在用一方手帕在拭擦嘴角,我就錯愕的問她沒事吧?
「沒事!」
簫媚輕聲的應了一句,不著痕跡的把手中那塊沾有血跡的手帕隨手塞進口袋裡,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上來,跟我並肩走出包廂。
我們從江南人家出來的時候,才晚上八點多,麗海市的夜晚城市生活才剛剛開始,我跟簫媚還有她幾個隨身保鏢站在街邊等著司機開車來接我們的時候,忽然對面街有人發生了爭執。
原來對面街有一間叫魅色的夜總會,發生衝突的原因好像是一個男子來這裡鬧事,要求他的女朋友不要在這裡當陪酒女了。但是那陪酒女不肯離開,最後導致夜總會看場子的混混跟這個男子發生了衝突。
一個穿著西服,披散這一頭長毛的兇狠男子,身後跟著一群保安和小混混,正攔在一個濃妝艷抹的小姐身前,鄭重其事的警告一個面板黝黑、衣著破舊的中年男子:「鬣狗,你最好給我立即滾蛋。」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原來那個來夜總會鬧事的是鬣狗謝天來,謝天來這會兒右腿上還包紮著繃帶,估計前兩天的刀傷還沒好。他也不搭理威脅他的長毛一幫人,雙眼帶著乞求的對那個濃妝艷抹的陪酒公主說:「陳小慧,我們走吧,你答應過我不再在這種場所上班的。」
那個叫陳小慧的陪酒公主瞄了一眼謝天來,撇撇嘴嗤聲說:「切,不上班你養我呀?」
謝天來昂起頭沉聲說:「對,我養你!」
陳小慧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冷笑的譏諷說:「得了吧,你在月亮街後巷擺的那個水果攤,守住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到一百塊錢呢!一百塊錢能幹啥,夠我抽一包煙還是夠我買支唇膏?」
謝天來還沒有說話,陳小慧就已經整個人偎依在長毛身上,冷笑的回頭對他說:「一直怕你受到打擊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已經跟長毛哥在一起很久了,拜託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明白嗎?」
「不可能,你是騙我的,你說等我出獄就跟我結婚的,告訴我這而不是真的……」
謝天來情緒激動起來,衝上去抓住陳小慧的雙臂,一個勁的搖晃逼問對方。
長毛見狀頓時不願意了,大喊一聲放開小慧,然後衝上來就要跟謝天來幹架,卻被謝天來一個手肘砸中胸膛,頓時讓他倒退出好幾步。
長毛吃痛之下勃然大怒,大聲吩咐手下那幫保安和小混混一起上,廢了謝天來。
謝天來固然彪悍,但是他大腿上有傷,行動有點不便。再加上這些保安手裡不但有甩棍,而且還有電棍。甩棍還能抗幾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