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情未了這事自古為好事者稱道,《滄源》裡自然也鋪墊了很多關於古淵的故事,也因此當初許元打到龍皇白帝面前之時也曾期待過這個世界boss的表現力,但這份期待最終卻都化為一種難繃的情緒。
並不是說白帝這個boss不難,放在《滄源》那上百個boss中白帝也是屬於最難的那一等,初見時許元反反覆覆打了倆個小時才把白帝累死。
讓許元難繃的是白帝的難度並不在於技能組的巧妙與多變,而是完完全全的堆數值。
白帝前兩個階段的技能組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單純的拉高數值,即便玩家把防禦與血量拉滿捱上一套組合拳也得去投胎。
而到了最終三階段,許元覺得應該是要有點變化了,畢竟大妖類boss最後一般都會顯露本體,最不濟也得露條龍尾巴之類的形態變化。
但事實卻是沒有。
三階段的白帝外形依舊沒變,強度變化也是與一進二時一般無二的拉高數值。
而且是拉高到讓人繃不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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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翻倍。
速度翻倍。
防禦翻倍。
傷害翻倍。
此刻這一切具現在自己眼前,許元發現前世遊戲裡表現得還是太保守。
盯著龍影環繞之人,許元發現白帝身體表面一些鱗甲之上已然失去了光輝。
很顯然,牧糯也並非太廢,方才包裹住白帝的黑色煙氣也對其造成了一定傷害。
深吸了一口氣,緩聲笑道:
“小子剛才還在為妖皇擔心,以為您會顯出本體才能應對這蟲聖父子,沒想到他倆加起來都不是您的一合之敵。”
“化形之術本就是為追求人身,古淵之內太多老古董本末倒置。”
白帝抓著手中頭顱,提到了許元面前,淡聲問:“許長天,你應該有殺死它的辦法吧”
得,果然是為了這個而來。
受本能或者說眸中規則的驅使,牧糯的身體一直在試圖自行修復,但每次剛一凝聚出身體的部分,一陣若隱若現金色雷弧便會將其打散。
白帝雖然能夠將牧糯廢了,但卻殺不死它,但就是不知為何牧糯不用甦醒時那瞬身之術重鑄身體。
在龍眸近在咫尺的逼視下,許元想了想倒也沒有隱瞞,緩聲說道:
“殺死這小鬼的辦法倒是有一個,但小子沒什麼把握。”
白帝垂眸瞥了一眼手中頭顱:
“吞噬”
“是,但是”
“做。”
“”許元沒接話。
白帝看著眼前這與那大炎宰相年輕時有五六分相似的青年,聲音平靜而不容拒絕:
“除非你父親此刻親至,不然你沒有選擇。”
許元咧了咧嘴,輕聲道:
“妖皇您可傷不到我”
話音未落,
殘影自眼前掠過,許元的身形驟然飄忽閃現了一下。
白帝垂眸瞥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
“當年如此,今日又是如此,這便是血脈的天賦”
許元感受到體內虛閃被觸發,輕聲問道:
“血脈天賦看來龍皇當年與家父有舊”
白帝瞥了一眼東北的方向,沉吟著說道:
“許殷鶴曾作為大炎使臣出使古淵,我這一生最後悔,也最慶幸的事便是當初未能將你父親留在古淵。”
那宰相老爹年輕時居然和這白帝交過手
許元心中正想著,白帝的聲音便再度傳來:
“不過這一次想來不會再有慶幸了,也不會再有後悔。”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