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淓茗的身體已經開始覺醒,若無家主」
話音未落,
已然準備離去的金甲統領兀地抬眸望向了更高的天際。
下一瞬,
嗡——————
未等鳳仙儒與倦怠女子有所反應,一股強烈勁風已然撕碎了雨幕,腳下三翎鳳尾鳶受驚般失衡的向下方墜去。
待到二人於震盪中抬眸,
一頭幢巨大陰影於那漫天墨色的雨雲中浮現,僅是那可怖的氣息便引得方圓十餘裡的飛獸紛紛俯首落向地面!
而緊接著,
那片陰影開始於雲層中下落!
在破雲而出的一瞬,
一頭荒獸巨鷹,
一座巍峨行宮於漫天的雨幕中浮現。
下一刻,
震天的鷹隼響徹雲霄,隔著百里傳入了那座天邊的巨城!
也正是這一瞬,
鳳仙儒看清了那立於瓊殿之上的長髮男子
當對方似是有所感應的回眸望來,
狂風似罡,雨幕如瀑,赤瞳勝血。
僅是一瞬的對視,
那居高臨下,如同山嶽般壓迫感便讓鳳仙儒難以呼吸。
但好在這種感覺僅僅持續了一瞬,巨鷹便掠過了他們,向天際線上那巍峨巨城疾馳落去!
一切歸於平靜,一塊嶄新的相府令牌落在了鳳仙儒手中,三翎鳳尾鳶也開始逐漸升空。
於三人的沉默中,
倦怠女子望了一眼愈來愈遠的空中行宮,伸手戳了戳金甲統領的甲冑,歪著頭問:
「將軍你不去查一下剛才那人麼?」
「」金甲統領。
秋雨聽風,白慕曦一席素衣白裙,緩步走向鷹首的男子身旁,問:
「公子,方才那是息鳳山的那兩個天才?好像還有那個小子的姐姐。」
許元沒有回頭,輕輕應聲:
「嗯。」
「他們在這個時候來帝安作甚?」
「陰陽玄紋體開始覺醒,來帝安求救。」
「這樣啊。」
見許元並未想在此事多言,白慕曦閉了嘴,望向那些屬於禁軍皇城司的空中巨堡,沉默著垂下眼眸。
帝安城已經全面戒嚴。
帝安空域已然全面被禁軍全面軍管,地面更是如此,入京官道共計三十三條,此刻絕大部分都被皇族禁軍封了,只留有必要物資運輸通道。
沉默間,行宮已然飛抵帝京近空。
立於鷹首,許元能清晰的看見這座巨城內的每一個細節,但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分毫,直直的掃向帝安的北城之外。
那裡,駐紮著自己北境凱旋的駐軍,軍營蔓延,軍旗高揚,但其上飄舞著的卻是許元從未見過的徽紋。
不是黑麟軍,不是北封軍,也不是李清焰的羽林軍。
最終,
許元目光停留在了那軍營正中的統帥營帳之上。
而與此同時,
一名蟒袍青年緩步走出,劍眉星目投射著淡然,平靜的舉目看來。
二人的視線跨越百里,於那九龍山巔相撞。
李詔淵站在營帳之前,
抬眸望去,
立於鷹首的華服青年高高在上,仿若站在山巔俯瞰。
李詔淵輕輕的笑了,張了張嘴,衝著那逐漸下降的巨鷹揮手示意。
許久不見,許長天。
但可惜,李詔淵的示意沒有得到回應。
那生來便立於山巔的青年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便消失了九龍山頂
李詔淵在原地佇立半晌,方才收手垂眸,盯著自己方才揚起手掌看了數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