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覺性一路趕來,他被冉青墨的意魂鎖定過後,我們就主動給她傳了音。”
周琛瞳孔一縮,目光掃向另一頭懸天崖壁:
“什麼?覺性禿驢傳了音,冉青墨還是帶著三公子逃了?”
司子魚緩緩點頭,道:
“對,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周琛,國師和相國大人......”
“別,司子魚,你閉嘴啊。”
周琛連忙擺了擺手打斷:“我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剛才你就當這事沒和我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喝酒,先走了。”
說著,周琛直接抬手拍了拍司子魚的肩膀,直接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司子魚說話的機會。
“.......”
司子魚有些無奈的瞥了這位同期一眼,但也沒有再說任何事情,繼續倚著樹幹養神。
周琛緩步走回到勁裝馬尾女子身旁,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他知道司子魚想說什麼。
冉青墨明知來人是他們相國府的人但依舊逃了,直接可以坐實她綁走三公子兇手的身份。
但冉青墨背後可是劍宗,可是當朝的那位國師大人!
出現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能說明相國大人和國師之間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間隙?
現在宮裡傳聞皇上的身體可不太好,這兩位要是掐起來.....
周琛連忙止住了思緒,這種事情不是他這個等著領俸祿的客卿該思考的,老老實實等著長公子安排就好。
最為話癆的周琛陷入沉默,一時間,整片山巔之上一片死寂。
在場的七人皆是安靜的等待著那位長公子的到來。
時間點點流逝,
忽地一陣颶風捲過,一道青衣悄然從懸天崖壁之下躍上,落在了萬丈崖壁邊緣。
來人劍眉星目,丰神俊朗,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硃紅白玉腰帶,衣袖與如墨的束髮隨著山風輕輕飄蕩。
而與其躍上的還有一位影衛裝束的窈窕女子。
女人黑罩掩面,僅可見一雙陰冷的雙眸,身著單薄的緊身黑衣,胸線凹凸,服飾露出兩條白皙的臂膀,裸露的小臂之上的一對袖劍臂鎧,在陽光照耀下泛著陰森的寒光。
隨著男子到來,山巔之上的七人紛紛起身。
一襲青衣的許長歌並沒有理會身後的眾人,只是靜靜盯著下方的霧海。
半晌,
許長歌似是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細聲低喃道:
“顛元幻霧陣...冉青墨真是好手段,竟然能知曉此處有如此困陣。”
一邊說著,許長歌一邊緩緩轉身望向身後的幾人,微微一笑,溫潤的聲音在源炁的加持下精準的傳入到在場每個人耳中:
“此陣法隨這天門山而建,不可強破,不過一月後源炁耗盡後,這陣法自會散去,只是這期間,就勞煩諸位先生再此守候了。”
說完,許長歌對著在場眾人拱手一禮。
周琛等人見狀都沒有說話,默默回了一禮。
做完這一切,
許長歌側眸瞥了一眼身後女子,柔聲說道:
“影兒,你也再此等候。”
影衛打扮的窈窕女子冷漠的眼眸微微一滯,她的聲線略顯沙啞:
“您..要去去哪?”
許長歌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影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瞳孔猛地一縮,但還未來得及說話,
一陣颶風便已然託著許長歌的身形離地而起。
而與他一同凌空的,還有山巔之上那顆十數米高的巨大蟒頭。
許長歌凌空而立,長髮在身後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