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漠的沙丘之上眺望落日夕陽,大漠篝火暖焰跳躍,將兩道的人影在漆黑戈壁灘上拉得很長。
許元拿著柳木劍鞘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面前篝火中的柴薪,濺起火星印在他烏黑眼眸,伴隨著天際的不斷跳動。
前世除了遊戲以外,全世界的冒險和旅行大概便是他唯一的愛好。
見一見眼前這大漠殘陽的美景自然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開一輛越野,帶個身材曼妙的漂亮女友,在這大漠殘陽之下於引擎蓋上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光是想想便浪漫而刺激。
不過可惜這事直到穿越之前都沒能實踐。
倒不是沒有時間,而是因為危險。
單車雙人進無人區
這不是冒險,是自殺。
倒是沒想到前世的願望單之一,居然於今生實現了。
哦。
準確說實現了一半。
心中想著,許元忽地側眸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
於夕陽下,微冷的無暇側靨像是被新增了一層電影濾鏡,繁蕪的宮裝平鋪在沙地之上,渾身散逸著一股淡淡的神性。
她閉著眼眸,神色冰冷如雪,一點淚痣輕柔的點綴在她白皙的眼角。
盯著看了數息,以對方修為應該發現了他的注視,但卻依舊沒有睜眼的意思,甚至連胸脯都沒有絲毫起伏。
像是個死人。
開個玩笑。
在此之前,許元一直都覺得天衍的氣質和她眼角的這顆淚痣很不相干。
淚痣是性感的,應該是屬於御姐的。
可天衍呢,算上幻境中那十幾年,實際歲數估計已經超過少婦了,結果還和個小女孩一樣天天生悶氣。
不過最近這些天來他倒是改觀了一些。
因為最近天衍渾身都冒著寒氣,偶爾側眸朝他投來的驚鴻一瞥,清冷的目光在那淚痣的點綴下給人增添一種極強的征服欲。
但可惜這個想法暫時也只能停留在腦海中,
敢實際行動,以天衍現在的心理狀態估計腿都能給他打折。
心中嘆了口氣,許元收回了視線,繼續用柳木劍鞘撥弄燃燒的柴薪。
昨晚他被天夜那娘們給陰了。
不過許元覺得這事不怪他。
自那一日危機徹底消除之後,天夜與天衍便一直爭奪著身體的控制權。
天夜出來的時候我行我素,肆無忌憚的用天衍的身姿勾引他。
天衍出來的時候,一直對他冷冰冰的,非必要不說話。
許元由於要對現有的情報進行統合整理,所以也便沒怎麼太上心。
畢竟以搓衣板聖女的性子即便放著不管,過幾天她自己就會和自己和解。
而劇情的發展也和許元的推測一樣。
天衍雖然依舊生著悶氣,但態度確實是在一天天的軟化。
直到昨天,許元覺得時機差不多就開始用老一套去試探天衍。
開玩笑逗她開心的同時配上一些半強硬的肢體接觸,搓衣板聖女也就那麼半推半就的預設了,任由他摟著睡了一宿。
一覺睡醒,許元剛想說正事,便發現懷裡的少女渾身上下都在冒寒氣。
光是那看死人一般的視線就能讓人結冰。
哦豁,完蛋。
昨天晚上,他摟著的人似乎不是天衍。
天夜那個狗日的妖女,卡著時間隔那等著演他,且演完就遁。
天衍與他之間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不發一言的二人像兩座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直到,一隻從砂層中鑽出的黑甲蛛打破沉寂。
黑甲蛛是一種大漠獨有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