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並非是直接的攻擊手段,它會在激射的過程中分裂為千道流光掠過他所處的絲線荊棘海,編制出一個球體牢籠將他徹底困於其中。
這資訊是什麼
疑慮劃過心間,雖然依舊沒有相信這莫名其妙的資訊,但有了前車之鑑,許元也沒再坐以待斃。
下一瞬,
一道掠天劍光從中綻放。
巨型的劍刃從絲線荊棘海中穿透而出,不偏不倚的刺入了那巨型少年抬起的手腕!
依舊被控在絲線棘海動不得的許元立刻隔空一握。
巨刃受命翻轉,牧糯被刺中手腕幾乎便要光刃挑斷,而也就在這時,牧糯指尖的黑球已然完成了蓄力,瞬時激射而出。
只是由於許元凝聚出劍刃,黑球激射的方向發生了一點略微偏移。
不過這並不妨礙那浮現腦海的資訊再次應驗。
黑球在一息之後,便散作的無數流光轉瞬便要編織出一層囚牢。
見到這一幕,許元不再有任何遲疑。
抵住絲線勁力的細小光盾紛紛炸裂,製造了一瞬脫身的空隙,藉著這個幾乎許元身形如梭,轉瞬逃離了那流光囚牢的覆蓋範圍。
立於數百丈外,許元看著那依舊插在牧糯腕間的巨型光刃,猶豫著要不要將其徹底斬斷看看效果之時,卻驟然從其上感受到了一股龐然滯力。
那被切割翻轉手腕正強行拖著光刃一點點回轉。
牧糯在強行用聖源修復他的軀幹。
而於此同時,
那莫名資訊第三次浮現在許元的腦海。
它攔不住這劍刃,若是他要強行切斷自己的手腕,便不若一次讓整支手掌在離體的一瞬化作囚牢罩住他。
“”
見狀,許元沒有任何與其角力的意思,直接乾脆的散去了那凝聚出的巨劍。
牧糯手腕重新癒合。
雙方再度隔空而立。
這初次的試探,許元心知是自己敗了。
這場戰鬥本質就是打聖源。
就雙方消耗來看,作為防守一方的許元要遠低於牧糯,但架不住對面這個大孝子有爹媽留的遺產。
這種程度的兌子,於許元來講根本不划算。
對視間,
宛若蚍蜉般渺小的青年卻忽然對著荒古巨人般的少年露出了一抹笑意。
方才雙方展露的術法都是對於能量最本質的操縱手段,但牧糯理應沒有這種戰鬥才情才對,也理應不會有這麼明確的臨場目的。
這白痴小鬼居然能在第一時間找出最適合自己打法。
將他拘束在一定空間內,並以自身壓倒式的聖源不斷加固囚牢,壓縮他的生存空間,讓他沒有任何操作空間。
而這種思維模式,
幾乎與他無二!
許元餘光掠過牧糯,看向了腳下這處空間。
無垠而空曠,沒有任何色彩的慘白。
先前許元一直覺得腳下這處空間應該是自己與牧糯精神的連結處,可如今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個推論是錯誤的。
若是精神連結處,牧糯不可能被天門劍意剿得滿身漏氣,也不可能對他實行奪舍之舉。
而當那莫名其妙的提醒三度浮現於腦海之時,許元幾乎已然確定了這處空間這裡並非什麼精神連線處,而是自己身體內的某處未知的地界。
想到這,
許元驟然轉向牧糯目光帶上了一絲古怪。
牧糯能夠透過魂痕復生他人,自然也能透過魂痕模擬出相應人物的思維模式,而想要模擬出他的思維模式,那麼這處空間
“是我的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