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許元輕聲的說道:
“看來我們被傳送至地宮的這些日子裡,帝京那邊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
李清焰彎眸哼笑,理所當然:
“這是自然。”
如今天下雖然暗流湧動,但各方都很剋制。
在這種天下格局下,即便他們被傳送走後沒有再發生任何事情,單論北境宗門三十萬精銳被擊潰一事發酵起來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而如今不但數十萬蠻軍被滅,北境兩尊一流宗門已然被屠,種種事蹟累加起來不發生變故那才叫奇怪。
一張籠罩整個大炎的幕布,已經悄然拉開
在這種時候,以裹胸公主的性子會見天衍,不太可能是為了兒女情長。
想著,許元站起倚在案桌上的身子,側過眼眸瞥了一眼白慕曦,對著李清焰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你們了,先去.”
“去哪?”
沒有任何徵兆,一道如銀鈴般清脆的少女音帶著一絲明媚笑意忽然響起在營帳的入口。
營帳內彷彿凝固,溫度似乎都低了幾分。
許元身形像是中了“定”字真言,直接隨著清脆的少女音僵在了原地。
他看著李清焰,李清焰看著門口,門口那位應該是在看他。
三角形具有.
咳。
老毛病又犯了,一緊張就容易想其他事情分散注意。
透過李清焰那如湖水般平靜黑瞳,許元看到了那位許久未見的少女。
宮裝、裸足、金瞳。
比起上次離去時,她那雙仿若星辰的金瞳似乎更加耀眼了
正想著,李清焰忽然轉過了眼眸,看向了他:
“長天,聖女問你話你不答她,豈不是顯得本宮很沒禮貌?”
“.”許元。
壞了,早知道直接回話了。
他瞬間發現了李清焰這話裡給他埋的坑。
答,直接替公主給天衍下馬威。
不答,顯得他不想理天衍。
沒有流露任何的緊張,許元平靜的回過眼眸,看向了門口的少女。
她依舊是那一襲粉紅色的齊胸留仙裙,將她無暇的小臉襯托出一種不染紅塵俗氣的高華之氣,裸足晶瑩,虛空而立,仿若月中仙子,飄飄如風。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許元的聲音溫潤如玉:
“這不是太久沒見了,有些緊張麼?”
李清焰聞言眯了眯眼。
天衍踏空而行,透過他頭戴的幕籬看著他,一雙金瞳彷彿要將他印入靈魂深處,輕哼一聲,聲音清麗:
“我,以為你死了。”
“呵,怎麼,你這是”
“禍害遺千年,是我多心了。”
“.”
許元面色一僵,砸了咂嘴,正想說話,卻見天衍直接不看他了,轉而看向他身側的李清焰,聲音清脆:
“武元殿下。”
說話時,天衍臻首微頷,那懸地半尺的嬌小身形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
天生的素養讓許元意識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腳步輕緩的開始後退。
白慕曦見到許元退了,眼眸眨巴一下也開始跟著公子一起退。
對視的二女似是沒有察覺,李清焰忽然輕笑一聲:
“本宮聽長天提及過你。”
天衍同樣打量著坐於主座之上的她,微微一笑:
“是麼?我以為他都忘完了。”
“忘?”李清焰鳳眸微眯。
“也就是與我在幻境中十餘年記憶吧。”
天衍一邊說著,一雙金光流轉的美眸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