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維持著不溫不火笑容:
“盧統領,你不會覺得你去了府衙,支援郡主的那人就看不出你已然背叛了鎮西侯吧”
盧柏鄒眉頭略微一皺,聲音帶上了一抹怒意:
“小子,話可不能亂說,老夫從來沒有投靠過你,更沒有做出過任何背叛侯爺的事情。”
溫姓中年對此直接嗤笑出聲:
“盧統領你就別騙自己了,溫某現在還活著待在您的身邊,便已經是你對鎮西侯最大的背叛了。”
“砰!”
盧柏鄒拳頭錘爛了面前案桌,盯著眼前已然不再恭敬的中年儒生,冷聲道:
“老夫從一開始便說了,侯爺一天不死,便一天不會聽命於爾等。”
溫姓中年儒生收斂了唇角笑意,緩步上前,低聲說道:
“溫某知曉盧統領您只是因為無力改變鎮西府的現狀,想要留一條後路。
“可現在這條後路已經斷了。
“您也應該看出來了,指使郡主那人極為狠辣殺伐,詹先安一鎮統帥都能被他先斬後奏。您若受詔前去,必然會被他扣在府衙之內,屆時您覺得您的下場會比詹先安好到哪去麼溫某這可是在救您的命。”
聞言,盧柏鄒沉默了良久,蒼老的面容帶著一縷疲倦,老繭遍佈的手指輕釦椅背:
“既然果決,如此明牌不就等同於送死麼那丫頭雖然修為尚淺,但已然能剝離老夫的軍陣之力。”
溫姓中年人微微一笑:
“所以您現在只剩了一條路可走。”
盧柏鄒眼眸一凝:
“什麼”
溫姓中年人臉上流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起軍陣,破城防,迎聖人。”
“嗡——”
話音剛落,在溫姓中年人的視野之中,那座位主位之上的老將仿若鬼魅一般的驟然消失。
對方再一次出現,已然抵臨了他的面前。
失重感與脖頸收束帶來窒息,讓溫姓中年人瞬間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眼前的老將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盧柏鄒的眼眸隱藏在頭盔的陰影,但森寒的殺意已然瀰漫在營房內的每一個角落。
見此變故,溫姓中年人即便臉色逐漸漲紅,眼角的笑意依舊未變,以源炁傳音:
“盧統領,良禽擇木而息,您對鎮西侯的忠誠在心生嫉妒的那一刻就已經破滅了,如今這只是溫某給您的一個契機而已。而且破陣,不代表破城,我們只是想要郡主的命而已。”
“咚!”
盧柏鄒一把將溫姓中年人扔在了地上,轉身走回主位,冷聲道:
“鎮西府城老夫守了一輩子,再提一句,便死。”
溫姓中年儒生在地面滾出去十餘丈,掙扎著站起身子,揉了揉發脹的脖頸,輕笑著說道:
“溫某就知道您會這麼說,所以還為您準備了另一個方案。”
坐回主位,盧柏鄒摩挲著腕甲,盯著對方沒有說話。
見狀,溫姓中年人也便自顧自的說道:
“在您去府衙討要說法之時,溫某便已然在城內散佈了一則訊息,咱們郡主大人與大漠神女有染,且受其蠱惑迎了麟狼入城。”
說著,他又裝模作樣的回眸望了一眼門外院子裡那座日冕,才笑著說道:
“算算時間,這訊息應該已經在城內傳遍了,伱們鎮西府內的那些高階將領們應該也都收到了這則訊息。”
“”
細細聽完,盧柏鄒沉默少許,問道:
“你想說什麼”
溫姓儒生雙手一攤,然後合攏俯身一禮:
“那位郡主必然很快駕臨您這玄庭軍營,溫某已以您的名義召集了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