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黑死菌甲日後是很難再見到戰損裝的公主殿下了。
正想著,許元忽然便迎上了她的視線。
一雙閃爍著赤芒的鳳眸半眯著,李清焰盯著依舊抱在一起的二人,蓮靴踏地輕緩平穩,只是手裡提著那柄赤刀泛著陰森的寒芒。
清冷的視線彷彿什麼都沒說,但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
對視一瞬,
白慕曦很懂事,直接俯身將許元放了下來:
“公子,已經安全了。”
在李清焰那雙赤瞳的注視下,許元輕咳一聲,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袍:
“本公子都說了那墨蛇絕無可能活下來,讓你放我下來,非要護著我。”
“.”
白慕曦立即垂首欠身:
“公子恕罪,是慕曦錯了。”
許元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
“念你也是顧及本公子的安危,這次便先”
“雙簧戲演得倒是熟練。”
說話間,李清焰如冰雪般的視線霎時消融,鳳眸閃過一抹笑意:“本宮又沒說什麼,至於這麼緊張?”
“.”
許元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他摸不透這公主的想法。
看似佔有慾極強,但在某些方面卻顯得並不是很在意。
收斂心神,走上前去,許元輕聲問道:
“緊張什麼?事急從權,倒是你.”
說著,許元上下掃了一眼李清焰,柔聲問道:“沒受傷吧?”
他當然知道李清焰受傷了,而且不輕,但知道是一回事,問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女人都是需要關心的。
李清焰鳳眸彎了彎,手間赤刀舞出一片寒光,歸刀入鞘,動作軒昂颯爽:
“經絡有些受損,不過不算太重,調息個幾日便能恢復如初。”
“還是小心一點,你如今可是我們出去的唯一希望。”
許元抬手,親暱的為她擦去她唇間殘留血跡,另一隻手掌一翻,一個玉瓶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三紋護絡丹,對你的傷勢應該有幫助。”
李清焰眼眸閃過一絲訝異,也沒開啟的手,唇角含笑望著他:
“本宮怎麼覺得你須彌戒什麼都有?”
許元笑著眨了眨眼:
“宗門買那顆雲炁彈花了三千萬,銀子不夠,大部分都是用各種物資折算的,你能想到的東西,我這裡應該大部分都有。”
說著,許元嘿嘿一笑:
“公主大人,有的時候,銀錢這種東西是真的可以賣命的。”
“德行。”
李清焰哼笑一聲,伸手在他面前攤開:“出去了,本宮會還你的。”
“一家人談什麼還不還的,不過你如果真的一定要還,不如直接肉償。”
墨蛇被清剿,許元心情不錯,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將玉瓶放在了她的手心。
不過也在這時,他視線忽然注意到她的掌心有著嫣紅的血跡。
略微皺眉,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順勢將她紅色袖袍向上一拉。
白皙的藕臂映入眼簾,幾處猙獰可怖的傷口,鮮血沿著白皙的小臂不斷向下流淌著
許元抬眸看向李清焰,皺著眉:
“你不是說只有經絡受損麼?”
李清焰看著關心的眼神,笑著回答:
“那墨蛇的氣力很大,本宮為了遲滯它的追擊不得不硬抗,斷了幾次而已,小傷。”
“斷了幾次?”許元眼神一凝,抓著她手腕略微有用:“這也算小傷?我這裡有.”
“不用了。”
李清焰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