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嚴肅:
「勉強算是合格吧。」
「」
許殷鶴忽地回眸,許長歌立刻繃住笑容。
對視一瞬,許殷鶴輕哼一聲,微笑著搖了搖頭,道:
「宗門對西漠如此的滲透力度,真正麻煩的還在後面,不過這些瑣事便就不交予長天了,此戰損耗如何?」
許長歌眼底劃過一抹嘆息,說道:
「黃思維死了,司子鏡瀕死,麟狼被抓,鎮西府城陣法盡毀,百姓傷亡不計其數,但宗門一方一共折損了五聖。」
「」
許殷鶴負手的指尖輕顫了一瞬,緩緩回眸,眼神帶著審視,不怒自威:
「五聖哪五個?」
許長歌道:「三個聖人不知從何而來,他們戰力甚至不若蛻凡,有名字的只有秦珂一人。」
「這樣」
許殷鶴似是想起什麼,幽幽道:「沒想到那老鬼居然會死在長天手中。」
「父親,秦珂不是長天殺」
「」
話音未落,許殷鶴直接用眼神止住了他。
意思很簡單,
不是他的也得是他的。
但許長歌在沉默了少許後,還是堅持說道:
「父親,秦珂的功績,不是長天的。」
許殷鶴略微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麼,頷首道:
「你方才只說了四人,剩餘那人呢?」
許長歌聽到這話,立刻抬手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張畫卷,聲音帶上了一抹嚴肅:
「剩餘的那名聖人大機率是父親您讓黑鱗衛調查了數十年之人。」
許殷鶴隨手一招,將畫卷張開至身前的虛空中,看著上面那婉然清麗的女子,下意識攥緊了拳頭,相府宅邸周遭的數條街區隨之一顫。
自黑袍中年人身上驟然迸發無盡炁機讓許長歌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狹長的眸子下意識流露一抹驚疑。
從小到大,
他從未見過父親如此。
盯著畫卷上的女子看了半晌,許殷鶴緩緩閉上了眼眸,聲音低沉,問:
「有她在,長天怎麼活下來的?」
說罷,許殷鶴長長撥出一口濁氣,隨手焚了女子畫卷,走回案桌後坐下:
「罷了,長天能活下來便是好事,而且逼得此人轉於臺前也算是了卻為父一塊心病。」
許長歌沉默了少許,試探著問:
「父親,我可否詢問此人來歷?」
許殷鶴緊皺眉頭,眼眸銳利如鷹隼,輕釦著桌案:
「一個老怪物,一個幾乎破了聖人境的老怪物,沒想到她居然是宗門之人。」
書房靜謐。
許長歌垂下眼簾,低聲道:
「父親你也不是她的對手麼?」
「不知。」
許殷鶴眸中流露了一抹回憶,瞥著窗外的蔥鬱林稍:「但數十年前她曾試圖引導為父向聖人之上的境界探索。」
「聖人之上」
許長歌似乎還想再問點什麼,可許殷鶴已然沒有再說的打算,緩聲道:
「事情為父大致已經清楚,還有其他事情麼?」
「還有一件。」許長歌面色一肅。
「何事?」
「清樂郡主戰死了,為長天而死。」
「」
許殷鶴怔了一瞬,腦海中依稀浮現出其被長天帶回家遊玩的模樣,伸手輕柔向眉心,緩聲說道:
「長天向來很重情,此事他應該會很難過,不過應該無礙。」
許長歌有些急了,道:
「父親,當初長安的死可是讓長天」
「長歌,為父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