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盤坐在陽臺上閉目修煉,許元忽然聽到牢房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邊推開。
睜開眼眸見到來人,許元散去功法,笑了笑:
“來找我做什麼?”
許夢溪冷著臉走入牢房,問:
“你沒有找我師父要那枚陽隨丹?”
許元聞言啞然,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煮著的熱茶,給自己倒上一杯香茗,看著茶水從壺嘴中流出帶起的熱氣:
“我又不缺這東西,何必欺負你呢?”
許夢溪冷冷盯著他:
“別在這裡裝聖人了,你有機會能欺壓他人絕對不會放過。”
許元聞言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你可真瞭解我,若是以前我有這機會,你大機率要傾家蕩產賣身給我陪睡。”
許夢溪眼神輕蔑:
“陪睡?就你這修為?”
“.”
轉過身,許元上上下下掃了對方窈窕身材一眼,笑道:
“夢溪,你可能不知道,睡覺並不是只有一個動作。”
“.”
許夢溪一愣,隨即面色泛紅,眸含羞惱,一隻玉手不自覺的握在了腰間的佩刀上。
許元則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行了,就你這水準別在我這逞口舌之快了,我不找你師傅要東西,只是我現在覺得欺負你這種人很沒意思。”
許元話語間帶著的隨意讓對面的許夢溪有些炸毛。
像一隻狗狗,隨時會咬人的狗狗。
許夢溪嬌軀隱隱顫抖,似乎想拔刀。
許元見了,沒有絲毫慌亂,拿著茶杯一邊飲用,一邊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對方生氣,但想裝作風輕雲淡的表情。
這密偵司的女捕頭又不是大冰坨子或者搓衣板聖女,而且他現在打得過她。
半晌,
許夢溪才再次開口,聲音壓抑著憤怒:
“.許長天,我希望你說的是實話。”
“嗯?”
許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方話中所指:“什麼實話?”
許夢溪鬆開了腰間的佩刀,挺直玉背:
“既然欺負小女子都沒意思,我想許三公子您應該更不會再去欺擾天下的庶黎百姓。”
“.”
沉默少許,許元忽然衝著女子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本公子現在要欺負也是欺負宗門世家、王公貴族,不會再做以前那些無聊的事情了。”
說罷,許元直接朝著牢門外走去。
“啪——”
許夢溪一把抓住了許元的手,惱怒的說道:
“許長天,你做什麼?”
“出獄。”
許元理所應當:“你來這牢房不是帶我出去的麼?”
許夢溪安靜少許,拿出兩個鐵環:
“帶上,我先帶你去見司寇大人。”
許元伸出手,笑:
“形式主義。”
許夢溪瞪了他一眼:
“許長天,你別得意,以前的事情日後我會找你一一算賬。”
許元被銬上,隨意的笑道:
“憑你自己的話,那估計得等你修到聖人再說了。”
時隔大半旬,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詔獄坐落在帝京內城的西南角,地處較為偏僻,獄外是一條有幽深靜謐的巷子。
在詔獄司寇與許夢溪的陪同下,許元被客客氣氣從送了出來。
而剛一出來,許元便在巷子口看見了一輛停靠已久的黑龍馬車:
“府裡既然已經派了車架過來,司寇大人就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