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能問問你為何麼?”
“.”
許元搖了搖頭,輕輕敲了敲桌子:
“如果可以,我希望姜老你能幫我瞞著父親。
“若是銀子還不夠,或者遇到什麼麻煩,第一時間聯絡我,我想辦法再搞點銀子。”
“嗯藥材若是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想辦法。”
事實證明,許元對於北境的猜測是正確的。
和姜荷密謀了一番從祿天苑中出來,許元準備繼續去鳳九軒的劍閣道場裡挨刀子,許長歌便找到了他。
一向少言的許長歌憂心忡忡的一次性和他說了很多事情,一大通的利弊。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
皇族和他們在北境之事上需要互信的籌碼。
雙方子嗣都得上前線去。
細細聽完,許元側眸看著身旁陪他走在去往劍閣路上的大哥,輕笑一聲:
“簡而言之,就是二皇子與三皇子會被送去宗先生那邊,而我則會跟著武元的羽林軍一起,對麼?”
許長歌面色冷峻,但丹鳳眼中的神色卻看上去憂心忡忡:
“嗯,此事是李曜玄對父親開出的價碼。”
許元抬眸看了一眼碧藍一片的天空,吐出兩個字:
“我去。”
許長歌皺了皺眉,低聲道:
“父親還在和李曜玄商議此事,先可以不用著急,也許最後由我和太子兩人上前線去也說不準。”
因為北境的戰事,他和太子二人都曾出使過北蠻王庭,商議停戰一類的事情。
換句話說,只要人還沒離京,換人去北境就不是沒得談。
許元笑著搖了搖頭:
“許長歌,你若去北境,宗門有機會絕對會讓你死在那裡。”
許長歌掃了許元一眼,單薄的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宗門一直想要我死,但一直沒人敢下手。”
許元翻了白眼,對於這大哥的自信有些無奈,道:
“許長歌你修為雖高,但如今北境雙方已經沉兵百萬,局勢又混亂。你是我們相國府名義的唯一繼承人,同時又主戰,若是可以,他們會不惜代價。
說著,許元很光棍的一攤手:
“而我不同,我就是一紈絝,宗門不會冒著徹底觸怒父親的風險來強殺我。”
許長歌冷冷掃了他一眼:
“胡鬧!你這修為去了北境稍微不注意就死了。”
許元眼角跳了跳,但嘆了口氣後,還是緩聲說道:
“皇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那些皇子都去得,我為何去不得?”
話落,沉默。
走出去很遠,許長歌才幽幽的說道:
“母親去世前我答應過她,要護好你們。”
許元回眸看著許長歌,笑道:
“大哥,呈其惠,擔其責,總不能讓父親一直為我為難。”
“更何況若想執掌相國府,我現在還缺了很多東西,一味的保護只能讓我成為一個紙上談兵之人,此行北境雖然冒險,但卻不可或缺。”
說罷,許元眼神銳利,毫不退讓:
“一旬之後,我會隨武元一同前去北境。”
“.”
劍閣之內,
鳳九軒遙遙看著道場門口的兩個外甥,幽幽一嘆,轉身離開
九天後,入夜,天雲宮。
來此的恩客熙攘而吵鬧,各色衣著的倌人衣裙飄飄。
由於上次的遭遇,京城四少這次的集會依舊還是在大堂的雅座裡。
許元與李君武最先到。
倆人都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