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府的實力有您在也是蒸蒸日上,在這些年您刻意的政令之下,宗門對我們的戒備也在逐日減低,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動手。”
安靜一瞬,見許殷鶴沒有接話的意思,許元便繼續說道:
“其二,您在想方設法的培養一個接班人,先是二哥,二哥能夠統領婁姬阿姨他們,但他的修為太弱,大哥的性情註定了他不堪重任,他是將才而非帥才,這點您看出來了,將相國府交到大哥的手上,大機率會盛極而衰。”
“其三,您為了儘快測試我的能力太過於著急,四萬黑鱗軍,作為我第一次練手的籌碼雖然說得過去,但同樣有些過於貴重,如果時間充足,應該從更小的事情開始。”
頓了頓,
許元再一次直接問道:
“所以,父親您還能活多久?”
“呵”
輕輕笑了笑,許殷鶴語氣輕緩隨意:
“放心,至少能活到你結親生子,看著你孩子長大。”
“.”
許元對於這種說法沒有流露半點喜悅。
從他結親到生子,再到孩子長大需要多久?
三十年?
那從平定天下宗門,再為後代留下一個太平天下需要多久?
這個許元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滄源中很多的時間線都是十餘年起步,最長的一條甚至橫跨了三十年。
這位父親,是把終結天下大亂的時間也算在了自己的餘生裡。
想著,許元低聲到:
“時間太緊了。”
“也許現在不緊了。”許殷鶴道。
“.”許元立刻沒有接話。
雖然表面是這麼和這老爹說的,但很多的資訊都是他從《滄源》中的資訊和各種結局中反推出來。
他自己的真實器量有多大,能不能裝下整個相國府還猶未可知。
而如今的談話,直接會徹底改變未來的走向。
因為聽這父親的意思,他似乎是準備繼續苟著發育了。
“呼”
長長撥出一口氣,許元低聲的問道:
“您的身體,是因為別人下毒?還是舊傷?”
他覺著壓力有點大。
與其讓他挑大樑,不如繼續讓這老爹擔著。
在《滄源》中沒說過這老爹身體有問題,但若是一些天下奇毒,或是舊傷隱疾,別人不能治,但也許他能啊。
在那些世界線裡,劇情主角和他身邊的重要人物那些奇奇怪怪的毒或傷多了去了,總有一種適合你。
畢竟,那麼多秘境和副本呢。
許殷鶴聞言輕輕一笑:
“與生俱來,無藥可醫。”
“.”
許元沉默:“能具體說說麼?”
許殷鶴似乎是聽出了許元的壓力,沒有回答他的話,輕笑著說道:
“長天,你不用太過於給自己壓力,距離為父能容忍的時間底線還有一段距離,你做的事情為父會看,會自己判斷。”
許元見狀知道這父親一時半會多半不會細說,嘆了口氣,道:
“最後的時間底線是多久?”
馬車到了,
相國府第氣勢恢宏,
髮鬢斑白的中年人緩步下車,一邊走一邊細語說道:
“下一次天元大比。”
許元深吸一口氣:
“到了那時,我若無法勝任?可您的身體”
“那為父便讓天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