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劍削斷的。”楊銘一看他的刀,刀頭處果然斷了一截,任暉繼續道:“他的徒弟則習慣穿黑衣服,用的也是一把長劍,但是沒那麼鋒利,武功自然也沒那麼厲害。”楊銘微微一怔,猛然想起,當年王錦被兩個人圍困,自己引來狼群嚇跑他們,不正是跟任暉所說的一模一樣嗎,後來聽王錦說,他們是“魔教”的人。楊銘正想著,任暉道:“小莊主,他們還在追殺我,你還是快走吧,我之所以拼死逃出來,就是為了再回這裡一次,以往每年我都會回來一次,懷念楊大俠。”楊銘道:“任叔叔,我不會丟下你的,你是我父親生前最好的朋友。”任暉道:“可是。。。。。。”楊銘卻扶起他道:“來,我先扶你進去,看看你傷得如何,你先休息一下。這裡是飛鵬山莊,是我的家,我若連我的家都保不住,連你都救不了,那我還有什麼顏面說是我父親的兒子。”他說這話時,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顯得很堅定,他臉上的表情更堅定,任暉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此時楊銘的心中,不知怎的有一種很強的責任感,不但是因為任暉曾經是他父親忠心耿耿的手下,更是他要像他的父親保護他的手下一樣保護他,保護飛鵬山莊。
楊銘扶著任暉走進裡面,尋了個地方坐下,先幫他包紮傷口,他這才發現任暉身上不僅多處刀傷,胸口還受了一掌,掌印鮮明,應該是被外家掌法所傷,任暉道:“一不小心,吃了他一記鐵砂掌。”楊銘伸手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為他推血過宮,一個時辰後,任暉的臉色好轉起來,道:“謝謝你,小莊主。”楊銘道:“任叔叔,你先休息一會吧,到天亮後我再叫醒你。”任暉點了點頭,他明知那兩個人不久之後可能就會找到這裡,但是不知怎的,楊銘的話就像一種命令一樣,使他不得不照著做,就像楊承英跟他說話一樣。
此時月已落西山,天空一片漆黑,只有星星在閃爍著。楊銘並沒有休息,他找了個油燈,拿出火折,點著了燈,在微弱的燈光之下翻開那本《劈風刀法》細看起來,看到其中精妙之處,險些要拍手稱好起來。楊銘曾聽他的父親說,這劈風刀法本是他父親年輕時得一位高人所授,那位高人還把冷月寶刀送給了他父親,這是一門精妙刀法,並非人人都能學會,因此任暉雖然苦練五年,但始終不能練透,楊銘雖然武學天賦過人,但是也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看了一半多,楊銘邊看邊暗喜道:“父親的刀法果然精妙,我若能練成,何愁大仇不能報?”正想到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楊銘傾耳細聽,來者是兩個人,而此時,天也剛剛亮。只聽外面一人道:“師父,你看,有燈火,他一定就在裡面。”另一人道:“他中了我的鐵砂掌,撐不了多久,走,進去。”楊銘聽後心道:“來得正好,我正愁沒人給我練手,我倒想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忽然又聽起初說話那人道:“飛鵬山莊?師父,這裡是飛鵬山莊?”另一人道:“是呀,怎麼了?”那人道:“聽說有個叫楊什麼的大俠就是這飛鵬山莊的莊主,武功非常厲害。”另一人道:“哼,他早就死了,就算他還活著,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他也只不過是風光一時而已,最後還不是淪為塵土。”
楊銘聽了他們的話,正要走出去,這時任暉也醒了,他也知道那兩人到了,他正要說話,楊銘小聲道:“任叔叔,你且好好休息,讓我來對付他們。”任暉道:“他們是衝我來的,小莊主,你還是先走吧,日後再為楊大俠報仇。”楊銘微微一笑:“我父親曾經告訴我,作為一個男人,縱不能衛國,但一定要能保家,縱不能保護百姓,也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家人,家中的所有人。你是我飛鵬山莊的人,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任暉滿臉驚異,道:“可是。。。。。。”楊銘笑道:“在我飛鵬山莊的門前,敢說出這種話的人,都會後悔的。”說罷整衣而起,大踏步走出門。正是:保家護人繼遺風,妙招新學初試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