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你的放心有多少?你的在意有沒有一點是我所想的那樣?
可惜,理性永遠沒辦法使我跨出那一步。
“好吧,我送他。”最後一次。
伸手接過那笨重的身影,我訓斥地念了一句:“站直了。”不然把你扔在路邊叫你自生自滅去。
不知道醉的人有沒有聽進去,不過倒沒再東倒西歪,只是把大量的體重靠在我身上罷了。而揚啟成朝我溫和的笑了笑,“多謝你。”然後補了一句,“也許你不愛聽,但還是為剛才的事要跟你說聲抱歉,是我多管閒事了。”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靠我身上的人。
我不明白揚啟成那一閃而過的曖昧是什麼意思,心裡只念著這是最後一次關心這醉鬼,心情煩躁的同時,帶著言不明的慌亂與不捨。
揚啟成給我們招了計程車,聯合著將人弄進車之後,他瞅著我,我想了想,回了他一句話:“其實,你也是多個仰慕者中的一個吧。”
那張柔美的臉上呈現了精彩的表情,我招呼司機開車,沒等也不想等回答。
何晉鵬跟上次一樣,可以自己下車走路,所以攙扶他並不那麼困難。回到他家時,他還會自己脫鞋隨便一扔然後搖搖晃晃走回屋裡去,直接倒大沙發上,嘴裡嚷著要喝水。我轉進廚房給他倒了一大杯水折回來時,他雙眼還亮亮地瞪著,直勾勾的,瞳孔有些渙散。
“喏,水。”我把水遞過去,他仰著頭卻不伸手。我無奈,只得彎下腰一手託著他的下巴,喂他,“小心別撒了。”弄溼了那軟毛毯我可不負責。
何晉鵬很乖地將水喝完,倒也沒給我找茬,自發地說要去洗澡,怕他摔著,我就事先進去給他放了熱水。這個天氣已經進入天涼,萬一凍著了也不好。
放好了水時,回到客廳,何晉鵬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了,在那兒打著盹,倒是沒有醉酒的難受。我走了過去,蹲在沙發前面,何晉鵬的臉離我就在咫尺,陰晴不定的臉色此時沒帶一絲的防備,銳利的雙眼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了一下。
這個男人,就像我說的那樣,缺點滿身都是。可是,從頭到腳都那麼的耀眼奪目,那些缺點根本什麼都不算……想起在酒吧門前我那樣奚落,不過是在說服揚啟成的時候,想說服自己罷了。
“……晉鵬?”發覺自己的聲音,很輕,輕到似乎並不想喚醒那打盹兒的人,於是,打盹兒的人並沒有反應。我悄悄地湊上前去,越來越近。
最終,我還是什麼也沒做,沒有做越軌的事。
不是我的,終將離我而去,偷得一吻又如何?我還沒純情到憑著一個偷吻而竊喜一輩子。這麼哀涼地想著,那雙閉著的眼霍然睜開,仍是亮亮的,卻沒了先前的渙散。
四目對上的那一剎那,我竟然有種永恆的錯覺。
“……”天旋地轉,我眨了眨眼,茫然地瞅著壓在我身上的人,不明所以。
而,一個天翻地覆把我壓在沙發上的男人,此時臉上的神色很隱晦,至少我看不清那是怎樣的神情,沒等我繼續研究,那種霸道而專橫的吻再次重現,我咬緊牙關不想失守最後的領土,可下唇被狠狠地一咬,疼得我驚呼的同時,堅守的地方已經失守了。
“唔……啊!嗯……”
這個人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樣,橫衝直撞的,沒一點章法,可卻吻得那麼的肆意而專注……
就……一次。
我這麼說服自己,抵著男人堅實胸膛想抗拒的雙手,慢慢地鬆開了力道,然後伸到其後,怯然而又自喜地攀了上去,最後緊緊地抓著那人的背,將嘴張開,回應著這讓人不適卻又捨不得放開的吻……
從來沒試過一個吻能那麼持久的,待二人鬆開時,感覺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額頭被抵著,感覺著二人的重重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