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難受,你在哪裡?不但不關心我了,還把我忘了,你怎麼這麼狠心……
身體,一會好像掉進了火坑裡,燒得面板都要裂開了,好疼好疼……“晉鵬……”好疼,好疼啊……可是,一會又像掉進了冰洞裡,好冷好冷……“……晉鵬……”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這麼難受……
我這一病,大概是前陣子才被冷過一回,所以特別嚴重。
昏睡了兩天才醒來的,床邊許多張熟悉的面孔,全都是擔心著我的,卻獨獨見不到那張我最想見到的臉龐。
終究,你連一點情份都不留。
昏昏沉沉的,對於留下來陪我的人,我也不記得都說了些什麼,直到探病時間到了,所有人都離開了,我從被窩裡睜開了雙眼,幻覺地看到門口有人走了進來,那是熟悉的體型,走近了,是那麼熟悉的氣息。
“晉鵬……”是你嗎?是你有一點點擔心我,來看了嗎?
還是,只是來看我死了還是活著,惦記著的是那一份檔案?
“……”
那麼想要,給你,全都給你……我不要了,什麼檔案什麼證明,我都不要了,只要不讓我痛,全都給你,都還給你……
“……”
真是,病了就變得這麼的嬌弱矯情。
病,過了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想著自己最近可真跟醫院特別有緣呢,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只是,出乎意料的,來接我出院的,卻是那個一直不出現的男人,冷著一張臉,“爸媽有事出國了,讓我來。”把出院手續辦了,也不管我在後面跟不上,大步就離開了醫院。
上了車,我安靜地繫好安全帶,不敢說話。
回到家,何晉鵬並沒有馬上就驅車走人,而是趕我上樓睡覺,“你身沒好全,上去躺著。”口氣不是很好,但至少沒有再說些惡毒或是罵人的話。
我抓著還披在身上的大衣,點頭,“嗯。”應了一聲,乖乖地上樓去了,上到一半,聽到後面的人又加了一句,“睡臥室,別把病毒帶到小孩子的房間。”
“……”
我沒有接話,低著頭把臺階走完,走進了臥室,臥室的床很整潔,大概是這幾天裡有人來收拾過吧,我也懶得去想了,把大衣放一邊的椅背上,上了床拉過被褥把自己蓋好。
身體還軟軟的沒有力氣,鼻子也還堵著,感冒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病,只是病起來真是要人命,要想痊癒,還得過很長的一陣子。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覺,睜眼的時候,驀然發現床頭有個人影,嚇了一跳,看清了才發現是那個男人,張了張嘴,沒有聲音出來,他終於回了神,冷著臉開口,“起來吃晚飯了。”
“……好。”我應著,把蓋在身上的被褥掀開,起來得有些急了,頭一暈險些就倒了下去,幸好何晉鵬接得快,把我扶正了,“不知道小心些嗎?”話裡帶著責備。
實在是很委屈,我紅著眼眶不說話,默默地坐好,然後站起來,不需要他的幫忙,一個人下了樓。到餐桌邊才發現桌面上已經擺了晚餐。
看這些菜做得這麼精緻,一定是從酒店打包的。
果然,跟著過來的何晉鵬出聲證實了,“這些是媽讓人送過來的,都是熱的。”
“……”我默默地坐了下來,飯是沒有胃口了,喝了一碗粥,其他的菜再清淡也吃不下,就把碗放下了,對面的人卻挑眉,“吃這麼少,再吃點。”然後把水湯的青菜擺我面前,然後瞪我。
被瞪著,我又勉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