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曹衍或許都未必能明白曹恆話裡的意思,但是曹衍捉得到的重點是,他如果陪著曹承一起離開,三天之後曹恆就會讓他們一起回來,如果他不陪著曹承,那麼……
曹衍看著曹恆,再一次堅定地衝著曹恆道:「我陪著兄長。」
十分的堅定,沒有一絲的猶豫,曹恆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很好,朕就如你所願。」
目光看向了燕舞,燕舞這會兒已經快傻了,曹承犯錯曹恆要罰也就罷了,曹恆竟然連不犯錯的曹衍也要罰?
但是,這是曹衍同意的,燕舞沒辦法,只能將這兄弟二人一道帶了出去,準備送他們一道離的宮。
「我不要,我不要。」曹承本來為曹衍的求情而高興,但是就算曹衍求情,曹恆依然還是沒有答將這件事掀過,曹承叫喚著是怎麼都不肯,面對燕舞捉住他,他竟然一個轉頭照著燕舞的手咬下了,燕舞吃痛地鬆開了捉住曹承的手,曹承已經沖了過去朝著曹恆大喊大叫。
「曹永樂才出生,你就要為了她不要我,他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就是偏心,你就是比喜歡我更喜歡曹永樂。」
這樣的話一喊出來,燕舞皺緊了眉頭,亦是十分的為難。
曹恆對曹承一而再,再而三的所謂控訴已經十分厭倦,「好,他們說的一點都沒錯,朕與你說的就全是錯。既然這樣,你跟著他們去,往後都聽他們,這樣不是更好?」
冷清絕情得燕舞聽得都一抖,曹恆是真不在意曹承對她是什麼樣的態度,但是曹承的所作所為,曹恆都是用衡量的目光在看,這樣的的衡量,是基於江山社稷,而不是單純的一個母親,「我,我……」曹承是真的想哭,他有滿腹的委屈,但是在這樣冷絕的曹恆面前,這些所謂的委屈也好,都是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怎麼?捨不得?你剛剛已經說了,朕不喜歡你,既然覺得朕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在這兒呆著,朕趕你出洛陽宮正是如了你的願,讓你好好地去看看,你認為的好是有多好,你認為的不好,有多不好。帶走!」
曹恆已經下令催促,一個招手,那是連貼身的暗衛她都喚出來了,暗衛不由分說地提起曹承就往外走,燕舞還沒想好曹衍是捉還是不捉的好時,曹衍已經跑了過來,「燕,燕暗首,讓我去陪兄長。」
燕舞……看了一眼曹恆,曹恆道:「送他們去,叫人護好他們。除非他們有性命之危,否則不必理會他們。」
當著曹衍的面是半點都不避諱,燕舞實在是拿不準曹恆的想法,但讓人護著,是讓燕舞暗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曹恆總還是顧念他們的安危了,真心是難得,難得!
燕舞是二話不說地與曹恆作一揖,拎著曹衍追著那之前已經帶著曹承離開的人的背影而去,夏侯珉在這個時候才緩緩地走進來,曹恆回過頭看他一眼,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陛下,政事堂諸公已經到了。」胡本在外頭小聲地喚了一句,曹恆道:「朕這就去。」
絲毫沒有要為剛趕兩個年幼的兒子離開宮門而擔憂的意思,夏侯珉與曹恆作一揖,「宮人我都處置,人會另選的。」
「好!」曹恆並不過問夏侯珉究竟是怎麼管理內宮,就如同夏侯珉也從來不管曹恆想用什麼辦法教好孩子那樣。
曹恆無論做再多,目的都是想讓他們好,這一點,夏侯珉從來沒有懷疑過!
曹恆到太極殿的議事殿時,他們已經議論了起來,一個個都是為荀顗的逝去而難過,,但也知道這都是天命,不是他們想就能夠改變的。
至於接任的人選,其實他們都有討論過,依從前曹盼的規矩,這一個人必然也是出身世族的人,曹恆到的時候,本來說著話的人都一轉頭看向了曹恆,齊齊見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