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直言對將士們的庇護,知將士之辛苦不易,自是叫他們從心底裡高興的,與曹恆再次山呼,「陛下英明。」
鍾會在這個時候上前一步,站在已經有些呆滯的劉曼面前,「長樂公主,下官早與你說過,這些東西交由下官來拿就好,可惜公主不聽,非要自己辛苦一回,最後的結果依然還是要給下官,你又是何必。」
伸手從劉曼的手裡拿走她手裡尚且沒有讀出來的證據,高聲將上面所有參與的人員名單讀出來,一個一個,有著曹袞三人之例在前,縱然嚇得腿軟跪下,卻無一人膽敢求情喊冤。
終於是把人都拿齊,鍾會手裡捧著證物,與曹恆作一揖,「陛下。」
曹恆負手而立,迎對下面的眾人,冷聲地道:「國泰民安,人心異動,朕早有預料,沒想到,貪官汙吏沒捉著,通敵叛國的先出來。也罷,無論是哪一種,大魏都容不下。想做的人,考慮清楚後果,若是覺得能夠瞞天過海的人,看看這一回,無須朕出馬,有的是人幫盯著你們。」
「君不密則失其臣,臣不密則失其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楊修幽幽感嘆一句。
「從前,母皇一朝,無證無據不可告。是為安定朝廷,時至今日,朕意令天下共監諸君。凡為大魏之民,無論是士子百姓,又或是在朝為官者。各州各縣均設暗盒,用於百姓們和官吏揭發縣州之內有欺壓百姓,中飽私囊,為禍大魏者。皆以查之,查者交與御史臺與大理寺,查實之後,一律嚴懲不怠。」
趁這個機會,曹恆是再改監察之制,鼓動百姓積極揭發州縣內的貪官汙吏。
以動百姓而察察天下,確實是比曹恆一人,或是以一朝監察天下要容易得多。
楊修剛剛還感嘆一句,聽完曹恆的的話,更不作聲了。
天下事,但凡做過必留痕跡,既有痕跡,又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生。為君為臣,不想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當有所為,有所不為而已。
「陛下聖明。」又一聲聲山呼,曹恆知道人心安定,國家太平了,一個個人心思都會動了,便想以天下百姓監之。
「所以,工部儘快給朕弄出一把鎖,一把只有朕的鑰匙才能開啟的鎖,供天下以示之,也讓百姓們都知道,他們的告密會直達於朕,任何人都不能半途截獲他們的揭發。」曹恆沒有忘記在這件事裡最重要的東西,匣子,還有鎖。
一個可以任人開啟的匣子,萬一有人先一步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他們的揭發真的能到曹恆的手裡?不能的話,他們的揭發還有什麼意義?
一個匣子,一把鎖,鎖只有曹恆的鑰匙才能開啟,如此一來,既保證了投放到匣子裡的物甚的安全,當然也保護揭發之人的安全。
「是。」墨瑤這個工部尚書一聽,十分乖覺的出列。
「好。散了。」曹恆該吩咐,要辦的事都已經辦妥,起身叫散。
劉曼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來,「且慢。」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劉曼想要叫住曹恆,曹恆倒是也給她一點面子,回頭看過去,「長樂公主還有什麼事?」
很是客氣地詢問,不見任何的喜怒。
「揭發者可有功?」劉曼這般問上一句,鍾會詫異地道:「揭發他人惡行,只為不令陛下矇蔽,朝廷矇蔽,皆為大魏,豈能論功行賞?」
一句話把劉曼想要邀功的打算直接掐死,也將以後的人想要藉此攀上高枝的打算給掐死。
劉曼想要罵上鍾會一句,鍾會朝著曹恆作一揖,「陛下以為,臣所言有理否?」
「不錯,以揭發為功,豈非讓人覺得,大魏的功臣都是這麼來的?既為大魏安定而行監察,朕動天下,皆為大魏安定,若以揭發為功,鼓動人心,人人皆以此為捷徑,大魏安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