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你自己小心。」曹盼與曹恆叮囑,「明日你起程時早朝未散,自己注意。」
「母皇放心。」母女倆都不是磨蹭的人,曹盼治理偌大的一個國家,事情多得很,曹恆也不想將去一趟益州的事弄得那麼鄭重。
「當初母皇比我如今還小就敢一人行走亂世遊歷,兒如今既有明面的護衛,還有母皇給的暗衛,若是還吃了虧叫人欺了,母皇這些年就真是白養我了。」難得這一本正經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曹盼聽著笑了。
見曹恆逗趣著她,偏偏臉上還是沒有其他的表情,伸手捏了曹恆的臉一把,「你這張面癱臉啊,有利有弊。」
「天下之事,原就是有利有弊的。」曹恆一本正經地反駁,她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
「你心裡有數,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曹盼這便要離開,曹恆再次作一揖,「母皇早些安歇。」
「你也早些睡。」曹盼最後叮囑了一句,這才離開的。
但是走得不遠,又回頭看了曹恆的寢殿,「如今朕倒是理解當初阿爹急急尋朕回家的心情了。明明還是朕親手送阿恆離開的。」
燕舞與胡本聽著曹盼的感慨,都知道女帝只是隨口的一句而已,無論曹盼怎麼想,讓曹恆獨自去面對風雨,這是讓曹恆最快長大的辦法。
想要擔起一個天下,沒有人會給曹恆太多的機會讓她慢慢地長成。與其讓旁人來動手,曹盼更願意將一切掌控在手裡,由她來給曹恆選擇要面對的風雨。
「殿下這些年的表形陛下心裡比誰都清楚。能闖出了洛陽宮門就是最好的證明。」燕舞勸慰著曹盼。
說到曹恆闖宮門的事,曹盼露出了一抹笑容,「也對,帶著那些人都能闖出這宮門來了,兵法,心計,拳腳功夫,哪樣都不差了。朕,不該多想了。」
想與不想,生為她的女兒,有些事都必須去做,有些路也一定要走。走不過,只能是萬劫不復。曹盼抬頭看著滿天的星辰,曹恆沒得選。
天剛亮,城門才開,曹恆一行已經騎馬迅速離開了洛陽宮,太極殿的正殿,群臣都知道今天曹恆要趕赴益州。
當然他們也都清楚得記得,這是曹恆第一次出遠門,去的還是那麼危險的地方,曹盼竟然完全不當回事,早朝照樣上,該議什麼事就議什麼事。
都是當父母的人,見曹盼如此,這一個個也就覺平日裡對於自家的子女,他們都還是挺關切的了。
「殿下那麼早就出門,陛下要是想來送殿下,下朝後見不到殿下了,那當如何?」作為一行唯一的女眷,哪怕長像不似女郎,卻有著一顆貨真價實的女兒心的曹福策著馬問了一句。
曹恆掃了她一眼,「不會,母皇昨日已經跟我說過了,今日早朝不變。」
「不都說了早朝完了之後。」曹福以為曹恆沒有聽清她的話,再重申了一句。
「母皇很忙。」最重要的是,曹盼並不想送。這一句曹恆是不會告訴曹福的,在曹福還要再開口,曹盼道:「依計行事。」
依計啊!曹福不說話了。
第007章 兵分兩路
所謂依計而行,曹恆被曹盼還有大魏的三省六部的能吏能臣教導了那麼多年,此行益州面臨的明槍暗箭,她會心裡沒數?果真沒數的,曹盼也不會讓她去這一趟益州。
曹恆的計劃很老套,曹福跟曹慶兩個與魏止這一行慢慢悠悠的走明路,她帶著楊修之子楊囂,墨問之子崔承之還有夏侯珉,赤心輕車從簡迅速進入益州,明查暗訪。
計不在老,有用就好,她並不想面對一路層出不窮的計謀,有那時間迅速趕到益州,弄清益州的叛亂因何而起,想到解決的辦法,那才是她該做的。
「殿下的傷?」夏侯珉在要分道之前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