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變成了貪官橫行,百姓民不聊生的局面,那些貪官更是打著諸葛丞相的名號以求庇護。聽聞姜將軍昔日與馬謖一般被諸葛丞相視若親子,將軍就這麼任人肆意的踐踏諸葛丞相的心血,毀諸葛丞相的名聲?」
姜維看著曹恆的一張臉有千言萬語要說,話到嘴邊卻又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只能改了話題,姜維提道:「丞相之死與魏帝脫不了幹係。」
曹恆看著姜維道:「姜將軍如果非要這樣算確實是。以天下為棋盤,棋逢對手三生有幸,欲決勝負各憑本事,同樣各安天命。欲統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諸葛丞相當年病逝,心中從不曾怨我母皇半分,姜將軍以為是與不是?」
「是。」這一點姜維是承認的,就如同他當初若是死在了魏軍手裡,他也絕不怨魏軍的任何人,只恨自己本事不夠。
死去的人不計較,活著的人卻永遠不能忘懷。
「你也說了,丞相當年視維如親子。丞相之死即與魏帝脫不了幹係,我就絕不可能幫魏帝。」姜維肯定地告訴曹恆,他是絕不可能幫曹盼的。
曹恆走近姜維,「你現在要幫的不是母皇,而是益州的百姓,死去的諸葛丞相,還有我!」
前面兩個理由姜維沒什麼意見,幫她?姜維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曹恆四處找幫手,洛陽宮內,曹盼正和一位婦人下棋,婦人雖然鬢間已經泛白,容顏卻仍顯艷麗,沉聲而問曹盼,「陛下絲毫不擔心殿下?益州接二連三的動靜無不昭示益州那些人已經喪心病狂。」
「師娘不覺得比起沉得住氣的人來,瘋子更好對付?越瘋的人越容易露出破綻。阿恆一到益州就拿住了他們,為了找回場子,他們是拼盡全力想要壓得阿恆沒辦法還手。放火焚城是下策,逼下獄的官員自盡更是。」曹盼懶懶地倚靠背枕落下一子,半點也無為曹恆擔心的意思。
曹盼此生得三人收為入室弟子,郭嘉、荀彧、賈詡。她喚的師娘便只能是這三位的夫人之一,眼前這一位是郭嘉之妻。
郭夫人道:「陛下,狗急了跳牆。益州之中,鎮守益州掌兵最多的是龐山民,哪怕從前龐德將軍死於關羽之手,攻破益州後,龐家的人急切的殺關羽之子孫報仇,因而跟益州世族結下了仇,可是,龐山民娶的是諸葛家的女郎。龐山民此人,並不是如龐德將軍。」
世族的關係錯綜複雜,一家不知跟多少世族結姻親關係,敵人沒有永遠的敵人,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龐山民此人,朕給他機會,他如果不懂把握,與人無尤。」曹盼冷笑地吐字,郭夫人看向曹盼。
「既然益州爛到了骨子了,朕不介意一把火燒了重新再建。」曹盼再次冷洌的開口,眼中的冷意越發的濃烈。
「陛下有此魄力,殿下未必能懂陛下之心。」郭夫人其實心裡清楚,想將益州的官場肅清個乾淨,連根拔起是最好的辦法。如果這件事曹盼派別的人去,甚至是由曹盼親自去做,郭夫人相信此事必成。換了曹恆,曹恆太年輕了,哪怕自小看著曹盼處理朝事,又在三省六部的官吏薰陶長成,畢竟還是第一次自己處理政事。
曹盼搖了搖頭,「初生之犢不畏虎。這個時候的阿恆去益州剛剛好。」
竟是與郭夫人的想法相佐,郭夫人輕輕一嘆,「陛下想要訓練殿下,也不該一開始就讓殿下去辦這麼難的事。」
輕輕一笑,曹盼道:「再難,也不及朕當初沒有靠山依然戲謔整個益州的世族。阿恆現在有朕這麼大的靠山,縱然益州的人她調不動,旁的人有幾個會不樂意幫著她。如此大好局面,她若是連區區一個益州都平不定,朕得想她將來會不會將這天下供手讓人了。」
提到天下,郭夫人本來還覺得曹盼一開始就讓曹恆去辦這麼難的事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