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請二公子給拿個主意。”
崔雲驍看著面紅耳赤的梓清,唇角揚了揚。他很樂意看到她這種嬌羞的神情,在他的印象裡,她一直是淡定的,似乎只有每次面對自己時,才會有著小小的慌亂,這是不是說,對她而言,自己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什麼事?說來聽聽。”
梓清咽落喉中的一口茶,壓下因為他的目光而跳得異常激烈的心,略略的靜了靜,才將那日偷聽到錢氏談話的內容說了出來。說完,便微微的抬了眼角,關注的看著崔雲驍。
“膽子不小。”出乎梓清預料的是,崔雲驍似乎並不著怒,而只是極為不屑的扯了唇角,臉上生起一抹冷笑,“看樣子,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早點往生極樂。”
梓清見他這副神情,便知錢氏她們蹦躂不出什麼來,一直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你讓藍少秋去查的事怎麼樣了?有眉目嗎?”
梓清剛剛含在嘴裡的一口茶,撲的一聲,盡數吐了出來。
崔雲驍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微微的低了頭,眼裡卻是一抹亮光,嘴角也揚得更高了。
“你怎麼知道我讓少秋去查……”梓清愕然的看著崔雲驍,但轉而一想,便也通透了,後半句就也拐了個彎,“沒什麼有用的訊息,你知道謝府的二姨娘正在我這院子裡住著,少秋查到的,她都告訴我了。”
崔雲驍讚許的點了點頭,為她的毫不隱瞞。
“玉玲瓏確實在你手裡,只是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許連你母親都不知道。”
梓清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她怔怔的看著崔雲驍。
崔雲驍也沒讓她失望,接著往下說道:“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在鎮國將軍陣亡後,他埋在漢成國的一個細作,截獲了那位真正的內奸與漢成國來往的書信,將它封在一件物什裡,讓人送了回來。本來那東西是要送到我祖母手中,卻在半路遭到漢成國和那位內奸派出的人的追殺。有湊巧的很,遇上了徐氏派出送手書的人。那人眼見逃生無望,匆促之下,將那樣物什與手書調了個包。之後匆匆離開,最後不幸身亡。”
“那送手書的人,到得龍溪時,卻不見了那封手書,想著徐氏最終也難逃一死,便沒有去見你的母親,而是將那件物什拿到龍溪的當鋪去典當了。”
“啊!”梓清被震得半響說不出話,怎麼會有這種人!
崔雲驍端起茶輕輕的啜了口,接著說道:“那些人追到最後,沒有查到玉玲瓏,卻查到了那份手書是送到龍溪王家的,便又追到龍溪。花了數年功夫才找到當日送手書的人。經不起嚴刑拷打,送手書的人說出了那典當行的名字。那些人又追問了典當行,很不巧的是那典當行卻關門歇業了。”
梓清只覺得這事離奇的像是一個故事,只是她這個聽故事的一不小心卻在故事的末尾擔當主角的角色。她起身幫崔雲驍續了杯茶,又安靜的坐下,繼續聽故事。
“那些人花了一番心思,找到典當行的老闆。”崔雲驍在這時停了下來,撩了眼皮看梓清,“你猜接下來是什麼?”
梓清笑道:“是不是我父親買了那件物什?”
崔雲驍笑著搖頭,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什麼?”
“那間典當行的真正老闆是你父親。”
梓清啊呀一聲,嘴巴差點張成了一個雞蛋形,這真是夠巧的了。她還在奇怪,為什麼母親在收到徐氏的手書後,還會將自己嫁進謝家。卻原來,母親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回事。
“那玉玲瓏雖說在父親手裡,可為什麼扯上了我?”
崔雲驍笑道:“因為有人傳了話給錢氏,你母親會將它當做你的陪嫁。”
“誰?”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