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王,新月是以寧玉霜之身份入你國的。”元楓急聲道。
崔雲驍不由挑眉道:“寧玉霜,本王若是沒記錯,似乎是安逸伯府的側妃,只不過日前聽說寧側妃不告而別,世子苦尋無果之下,不得不上表請求皇帝撤了側妃之位。其它,本王便不知曉了。”
元楓又眸赤紅,他已猜到,新月只怕是凶多吉少。偏生崔雲驍卻是不肯給他個痛快,就在元楓還欲再問時。
崔雲驍再度開口道:“王爺,人年妃大了,總要有個念想。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不知道便總是希望,不是?”
元楓猛的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青紫的臉變得一片紫紅。顫了手,指著崔雲驍,道:“是你,是你……”
崔雲驍卻是仰天一陣哈哈大笑,“走。”
眾人一鼓作氣,退回嘉慶城內。
“不要告訴王妃。”
堪堪一句話後,崔雲驍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倒了下去,幸好承影緊隨其後,一步上前,將他攬在身上。
“快將王爺送到議事廳,我給他處理傷口。”華歡對承影道。
而此是,梓清已經領了人急匆匆的趕來,眼見得眾人臉上沾有血汙,上林閣內寂靜無聲。梓清提步便要入內。
“王妃留步。”承影上前攔了梓清。
梓清神色一緊,道:“承影。”
承影低眉垂眸,適才王爺的那聲吩咐,他是聽清了的,可是他實在懷疑,有誰能阻止得了王妃。“王爺在裡面議事,王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猶。”
梓清鬆了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
“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曾交手?裡面是誰在與王爺議事?”
承影一時怔愣了,這些話他怎麼回答?不由錯了目光去看身側鐵木,鐵木見他看過來。連忙撇了頭,打仗殺人他行,這說謊,他實在不拿手。將目光看回了承影。
梓清那松下的一口氣又緊了,“承影,你騙我?”
“沒有,屬下不敢。”承影連忙抬了頭,可在面對梓清那清冷冷的目光時,不由得便心下一駭,暗道:王妃怎的同王爺一般,一雙眼像是什麼都能看透似的。
“屬下按王妃的吩咐,與鐵木二人帶了鷹狼兩衛去迎王爺,又在暉縣引火燒城,更是在馬尾處綁了樹枝,鎮南王果然上當,撤軍了。”
承影顧左右而言他。
梓清越發的斷定,屋裡崔雲驍一定出事了。她亦不再與承影廢話,只提了裙襬,便要推門而進。
“王妃。”鐵木連忙攔了上去。“王妃,王爺吩咐了。”
梓清瞪了眼道:“王爺怪罪,本妃一力承擔。”
“可是……”
梓清卻是再不管他二人,雙手一用力,門便被推開。
瞬間,濃重的血腥味燻得她幾欲作嘔,目光搜尋處,便見崔雲驍一身白衣染血,不醒人事的臥於榻上。華歡正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傷口。聽見聲響回頭,看到梓清的那一刻,臉色愣了愣,“王妃。”
“他怎樣?”梓清忍淚上前,不錯目的看著榻上昏迷不醒的崔雲驍,“王爺怎樣了,為什麼會受傷。”
華歡臉色白了白,低了頭道:“回王妃,王爺是為救我而受的傷。”
梓清眼裡的淚再也沒忍住,撲擻擻的直住下跳。
“有沒有生命危險?”
“……”
見華歡沒有回答,梓清不由便抬了頭。
“箭上有毒。”華歡低聲道。
“你不能解?”梓清看著華歡,道:“你是神醫。”
華歡臉上不由生起一抹紅暈,低聲道:“毒性太強,我雖能解,只是箭傷及背心四周,肌筋受此感染,要將那些腐肉剩掉,若是新生的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