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書記問,“這是誰下的命令。”
顧秋道,“當初規劃二公里之內這個區域,是安邦同志定的。拆遷方案也是他親手批的。”
牽繫到宗教問題,怎麼就不注意點?
陽書記有些生氣,我國早有規定,對於宗教問題,不可草率從事。他搞不懂,左安邦為什麼如此不成熟?
看似是小問題,如果問題扯大了,這就麻煩了。
所以在陽書記離開之前,他對寧德班子道,“透過二天以來的檢查,你們在相當部分工作上,是非常成功的。但是有一點,我要批評你們,關於處理宗教事務這點,你們過於草率。我不管你們是誰下的命令,為什麼要拆遷人家的寺廟,這個問題你們自己去解決。”
陽書記走後,左安邦二話不說,直接上車打道回府。
寧德縣查德忠過來請示,“左書記,這事怎麼處理?”他知道自己沒有決定權,如果處理不好,對他影響很大。
左安邦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傢伙也太沒的擔當了。
“他們是什麼意思?”
查德忠說,“他們的意思,是要原地重建,不允許拆遷。”
左安邦哼了一聲,“想得倒是挺好的。你回去告訴他們,原地重建不可能!當政府的檔案是放屁嗎?”
查德忠道,“那就挪地方吧,給他們挪一個地方得了。”
看到左安邦很不高興,他只得退出來。
回到寧德,查德忠第一次接見了方丈,跟方丈表了態,“在赤松嶺這塊山頭上,你們自己挑個地方吧!限一畝地。”
方丈一聽,“以前可是三畝多地啊!”
查德忠很不高興,“能批一畝下來,已經是萬幸了,你還要怎麼樣?”他在心裡暗道,誰叫你得罪左書記,你就不知道說一些好話?
他看著方丈,“你當初究竟跟書記說了什麼?”
方丈猶猶豫豫著說了,查德忠氣死了,拍著桌子罵人,“虧你還是方丈,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上次我就批評過你,沒想到第二次你還犯同樣的錯誤。”
方丈道,“卦象上就是這樣說的。”
卦象?
你跟我提卦象!
查德忠要氣死了,你就不能拐個彎?太笨了!這和尚。
看來,這是一個很死板,不懂得靈活多變的和尚,查德忠的本意是,想讓左安邦去寺廟,開導一下心情,沒想到去了之後,反而變本加厲,這就事得其反了。
寺廟換了新的地方,面積變小了,還沒有路。這深山老林的,讓人家在山裡重建,怎麼建?
方丈跟查德忠提這問題的時候,查德忠來了一句,“人家南嶽衡山還在山頂上呢!路不是修出來的,是人走出來的。”
方丈據理力爭,“算了,我去找陽書記,他親自答應我的。如果辦不到,我去找媒體!”
這句話把查德忠還真嚇住了,他終於鬆口,“行了,行了,給你們修條路吧!”
這事才算是妥協下去,打發了寺廟的人。
顧秋呢,心裡琢磨著,要找個機會把孩子們校服的事情解決。寺廟的事,陽書記發了話,相信他們也不至於亂來。
可不知道這事怎麼就讓白若蘭知道了,白若蘭打來電話,“聽說你最近遇到煩心事了?”
聽到白若蘭的聲音,顧秋心裡突突地跳,說真的,最近忙得連自己信什麼都不知道了。哪裡還有心思想其他的?要不是白若蘭打電話過來,顧秋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給她打電話。
兩人說了一會,白若蘭道,“你又從來都不給我打電話。”
顧秋說忙。
白若蘭道,“忙不是理由。”
顧秋安慰道,“你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