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進入招商辦和最近幾天發生的事,顧秋對謝畢昇這個人比較失望。他就是官場中,那種典型的不作為幹部。
換了誰都不會相信,三年時間給他,居然連一筆象樣的外資都拉不到。而顧秋自己的所見所聞,他除了花天酒地,縱情女色,似乎沒什麼優點。
其實謝畢昇大笑的原因,只是覺得特別搞笑。
伍秘書如此大張旗鼓叫顧秋去見縣長,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是,空等了一個多小時,縣長開會去了。
類似這樣的情況,他可是不止一次碰到。
本來在心中猜測,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背景?要不縣長會如此待見他?從顧秋剛才的回答來看,這應該只是一個意外,或縣長的一時心血來潮。
事情的發展,往往會出人意料。
何縣長開完會,伍秘書就跟他請示,“縣長,我剛才抽空調查了一下,這個小顧同志進招商辦不到二個月,恐怕——”
縣長讓他留意的事,伍秘書利用開會的時間,已經做了調查。
他的意思是,顧秋是個新人,沒有任何成績就提撥的話,恐怕會招來外人非議。
何縣長望了他一眼,做了一個重要指示,“你寫個報告,訂個調子。”
伍秘書拿出本子做筆記,縣長道:“借招商辦成立三週年之際,給他們施加一點壓力。正職以下的全體幹部,包括八名副職,無條件參與這次績效考核。最終勝出的前四名,擔任招商辦副職。”
伍秘書心裡暗自震驚,何縣長這一招,可是要給顧秋開路啊。
看到縣長揹著手站在那裡,望著窗外的大街。
伍秘書給他添了茶水,悄悄退下。
縣長這一手,他心裡非常明白。
做為一縣之長,被湯書記死死壓住,政府的工作一直沒多大進展。湯書記主張穩定。可一味求穩,直接導致了政府部門的工作很被動。
要改革開放,要發展安平經濟,當然會有一些挑戰性的專案,但是到了湯書記那裡,一律壓下來。
何縣長看似平靜,其實這些年,他一直在湯書記編織的網裡掙扎,試圖撕開一個口子。
湯書記是安平縣經營了十幾年的老幹部,人稱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哪能這麼輕易讓你給撕開?
今天的決定可以看出,何縣長想利用顧秋這顆棋子來探路。
不說別的,從他剛才的話裡,完全可以看出來。正職以下的幹部,意味著除了謝畢昇不動,其他人都得動。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湯書記耳朵裡,湯書記獨自坐在書房,品著上好的大紅袍。謝畢昇過來請安,也提到了這件事。
本來這是極為機密的事情,在沒有公佈之前,怎麼可能透露出來?偏偏這件事象自己長了腳一樣,不到兩天,就在安平縣圈子裡悄悄傳開。
“書記,何漢陽這次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來勢不妙啊?”
湯書記看了他一眼,“你擔心什麼?”
謝畢昇小心翼翼道:“他今天敢動那些副職,明天就會動我這個正職。如果我們還無動於衷,不防患於未然的話,他遲早有一日會露出狐狸尾巴。”
湯書記把杯子重重一放,“管好你自己的事。在招商辦三年了,你都幹了些什麼?花天酒地,寸勞未立。”
謝畢昇見湯書記發火了,兩腿一哆嗦,“您別發火嘛,我只是提醒一下,別中了他何漢陽的詭計!”
湯書記極度不爽,擺擺手,下了逐客令。
謝畢昇剛走,他就自語道:“我就是要他露出狐狸尾巴,看看他究竟想幹嘛?等不及了嗎?哼!我湯立業退下來還早著呢!”
顧秋是最後一個得到這訊息的,政府給招商辦定下了一個調調,除正職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