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是自個待在家,而且方嫂子身子不好,兩人都是大門不邁的。”
柳定澤問道,“她會去什麼朋友家麼?”
“朋友?那姑娘待人有禮,但卻冷冰冰的,我就從來沒見過有什麼人往來過她家……”鄰人說到這,往柳定澤上下打量了幾眼,“你昨兒不是剛來麼?莫不是……”她起先還以為他同方青交好,但見他儀表堂堂,又穿著華麗,衣裳的緞子發上的玉冠,無一不是好的,想來怎會看上那個跛腳的大姑娘,還不如她女兒呢。
柳雁有些擔心,當一個素日裡很可靠很有交代的人突然就行蹤不明時,不得不讓她擔憂。仔細思量,她讓一個下人在巷口等著,若是回來了,就回府報信。其餘的人她領著去找人。
鄰人見著陣仗有些大,不由問道,“莫不是青姑娘出事了?”
柳雁瞧她一眼,“先生才不會有事。”
鄰人撇撇嘴,年紀這麼小卻這樣兇,日後定找不到好婆家。也不止她覺得柳雁兇,在一旁的柳翰也覺得這姐姐好凶呀,跟自己的姐姐一樣兇。他扯扯柳定澤的手,“爹爹,你不是說今日帶我去看戲的麼?”
鄰人聞言,上下看了看柳定澤,看著這樣年輕,竟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柳定澤微微皺眉,蹲身跟他說道,“等找到方先生,爹爹再帶你去好不好?”
柳翰心覺可惜,還是乖巧點頭。反正孃親說了,只要整天跟著爹爹就好。
京城可並不小,即便是方青剛下車不久,但大街上來往的人眾多,問了兩旁鋪子的人,也沒留意到有個跛腳姑娘路過。瞎找了半天,也沒半點訊息。倒是幾人飢腸轆轆,餓得實在不行了,便找了個酒樓吃飯。
這一歇腳,柳雁才得空問下人,想將早上的事問個清楚。
“方先生剛來,迎面碰見了三太太,兩人還說了會話,那時還和和氣氣的。可一會方先生折回,說落下東西了。三太太的臉色便不好了,問她可是丟了東西。方先生說是,然後三太太就開始大聲說話。二太太見情形不對,就將兩人拉進屋裡。後頭就見方先生怒氣衝衝,滿臉委屈地出來……對,還見著四爺了不是?”
眾人將目光投向柳定澤,柳定澤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反倒兇我來著。”
柳雁低眉想了想,“前後想想的話,應當就是先生和三叔私下見面,然後撿到三叔的錢袋。結果被三嬸嬸誤會,於是罵了先生。先生一氣之下,就走了。”她嚥了咽,“先生不會想不開吧?”
齊褚陽說道,“方先生不是那麼沒擔當的人。”
“唔,那也是。”柳雁嘆氣,對著已經端來的飯菜沒了胃口,“三嬸嬸怎麼不問個明白就罵先生……”
齊褚陽因已知男女之事,同雁雁想的緣故便不同。多半是因為三太太以為方先生和柳三叔有染,才大發雷霆。但八丨九不離十的是,方先生確實是受委屈了,但凡這樣被人指責,心底也會難受吧。
柳雁鬱悶道,“可是為了個錢袋罵人,三嬸嬸也太不講理了,將錢袋還給三叔不就好了。”
柳定澤頓了頓,“雁侄女,什麼錢袋呀?”
“先生撿到的就是三叔的錢袋呀,三嬸嬸氣的也是這個。”
柳定澤眨眨眼,突然想起昨日的事,大驚,“三哥的錢袋是我給方先生的!”
話落,旁邊下人詫異看去,連齊褚陽和柳雁也訝然,“三叔你說什麼?”
“是不是青色的,上邊還有個醜醜的柳字?”
下人訕笑,“……是。”
柳定澤立刻急了,“那是我給方先生的,她母親讓我去喝茶,我就去了,可方先生不高興,我就給她留了錢袋買糖人吃。啊啊啊,雁侄女怎麼辦,怎麼辦!”
柳雁簡直要被這四叔氣死了,嚥下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