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公子,您能否讓我起來?”
白瀲晨聽到腳下熟悉的女子聲音頓時呼吸一窒。就在他晃神的瞬間,那郎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拽進醫館,同時對清音道:“姑娘,請您進來,順便幫在下一個忙。”
清音扶著腰從地上起來,撿起無鈞跟了進去。她倒也不想多管閒事,只是白瀲晨天性淡薄,慌成這樣還真不多見,她也有幾分好奇剛剛到底發生了何事。只見醫館中燈火輝煌,也不知點了多少蠟燭,那郎中將白瀲晨按在木椅上,順手拿了一根粗麻繩。白瀲晨立刻眼角通紅,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掙扎的十分厲害。郎中無奈,便對清音道:“姑娘,請將公子綁住。”
清音吃了一驚,白瀲晨狠狠地瞪著她,道:“你敢綁了試試!”
他不說這話還好,他話音剛落,清音立刻將他綁了個結結實實,末了還打了個死結。她欣賞著粽子模樣的白瀲晨,問道:“大夫,您綁他是做什麼用?”
郎中頭也不抬的道:“治病。”他將桌上放置的一個紅木匣子開啟,那木匣做的十分精巧,上上下下竟有幾層,每層各放了不同的刀具。他拉開最下一層,取出幾枚銀針,道:“麻煩姑娘褪下公子的衣裳。”
白瀲晨一聽,神色更是焦急。他惡狠狠的道:“柳清音!你敢!我非殺了你不可!”
清音立刻毫不猶豫的解開他的衣襟。綠色外袍下是白色的褻衣,她手指觸控到他由於掙扎而沁出薄汗的肌膚,微微一笑:“公子,您也有害怕的時候?”
白瀲晨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如果不是他那幅陰狠的性子,此時的模樣倒是可愛至極。清音後退一步,環顧四周,問道:“玉珠呢?”
白瀲晨不理她,那郎中道:“唉,由於公子前幾日私自出府,玉珠被城主重責,此時正在修養。”
清音嘆道:“其它侍女呢?”她記得白瀲晨身邊還有幾名侍女,只是平日玉珠隨侍的時間最長罷了。
郎中道:“你去問公子吧。”他不再說話,將兩枚銀針分別紮在白瀲晨的兩處大穴。清音並不懂針灸,她看了一會,見白瀲晨杏眸上蒙上一層淚霧,便問道:“疼不疼?”
白瀲晨狠狠瞪了她一眼,啞著嗓子道:“要不你來試試?”
清音笑道:“好啊,大夫,麻煩給我幾根針。”
白瀲晨一張臉頓時白了。年輕的郎中嗤笑一聲,道:“我只怕會鬧出人命。”他又將銀針紮在白瀲晨其它幾處穴位後,道:“我去給公子備藥,就麻煩姑娘照看公子了。”
清音點頭應允。白瀲晨見郎中進了醫館後院,便軟聲央求道:“你先幫我解開好不好?”
清音看著他光裸肌膚上銀光閃閃的細針,搖搖頭。
白瀲晨又道:“就一下,我保證不亂動。”
清音板著臉:“不行。”她看著白瀲晨強忍厭惡的模樣,便道:“這就是公子不喜歡來醫館的原因?”
白瀲晨心中有氣,冷道:“是又怎樣?”
清音道:“不怎樣。公子得了什麼病?”
白瀲晨沉默許久,才道:“我沒有病。”
他的語氣很平。但不知怎麼,清音卻聽出一絲別的味道。她頓了頓,道:“公子認為那不是病麼?”
話畢,她緊緊的盯著他。她心裡明白,這句話完全可以刺傷他。只見白瀲晨垂著頭,一聲不吭,整個人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如果是平日的白二公子,他必定暴跳如雷,口中嚷著要殺了她之類的話語,但此時的他卻異樣安靜。清音有些不安,但心中的怨氣卻怎樣也遏制不住。白瀲晨那樣對待她,對待虞蘭和李小姐,這麼一句話算什麼?又不痛不癢!
她這麼想著,心中立刻好過了許多,見白瀲晨仍然一副魂魄出竅的模樣,便冷笑道:“如果公子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