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家院子裡,好不悽慘。
庭霜跑到倒塌房屋的地方指揮大夥救人,有一家屋子塌了,裡面有老人,沒有出去看熱鬧,被埋在裡面。
“哎,救人的也要注意安全。”庭霜指揮著,拿個小盆扣到自己頭上爬到廢墟上搬木頭。
“拿支架來,先支好再挖。”
“不要硬拽……咳咳……”
老人被救了出來,幸好她躲在屋角,形成一個三角形小空間,表面看上去沒有外傷。有小夥想把她背起來,庭霜制止他:“不行,不知道她有沒有頸部腰部受傷什麼的,拿擔架抬,保持平臥位,多幾個人,小心腳打滑。”
看電視上消防官兵救人,一個幾歲小孩也是用擔架平抬,就是為了防止運送過程中出意外。
老人嚇得哆嗦,庭霜安慰她:“放心,您已經沒事了,我敢打賭您一定能活到八十歲。”
老人終於能說話了:“我已經八十三了。”
“啊呃……瞧,我說得沒錯吧。”
受傷的老人被迅速抬到回春堂救治,其他人也陸續被救出,孩子們都出去看熱鬧了,沒有受傷,大男人大多出去幹活或捉拿兒童拐騙犯,也沒有受傷,被埋壓的大多是老人婦女,受傷的十幾人,居然沒有人死亡。庭霜也覺得萬幸,幸好地震是在白天,如果在夜晚,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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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上有差役維持秩序,沒人趁亂搶劫,受傷的人也都得到救治,庭霜看一切都有條理,回到家裡休息,忙於救人幫著善後,兩天沒閤眼,累得骨頭要散架了,在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
其他人可沒有這麼淡定,仍然惶惶不安地睡在簡易棚子裡等著下一次地震來臨,看他這麼鎮靜,心裡無比佩服。
這麼冷的天睡在外面,所有人都噴嚏不斷,尤其是從小嬌慣的庭輝,沒兩天就鼻塞身重,打噴嚏打得鼻子都快掉了。
庭霜勸他在屋裡睡,庭輝膽小,嚇得就是不敢呆在屋裡,庭霜沒法告訴這些人,地震是地殼蓄積能量的一種釋放,把能量釋放出來後,一般不會再有什麼大損害,就是有餘震,震級和烈度也不會超過第一次。
不過,和這些人講能量釋放和震級烈度啥的完全是無用功,庭霜勸不動家人,只得想法子弄藥。
張五哥有辦法,他常年在外趕腳,對付風寒很有一套,拿出了一張方子給庭霜。
“這個是我多年在外飄泊時,根據一些常用老方子,自己摸索著配了一個藥方,治時疫最好,我跑南跑北風裡來雪裡去,用了這藥從沒得過病,其它趕腳的用了我這藥,幾天就歡實了。”
庭霜接過方子眼睛發亮,意識到又一次機會來了,道:“這個方子多少錢?我買了。”
張五哥做生氣狀:“你這麼說不是打我的臉嗎?你肯收留我這遇難之人,我給你張藥方子報答一二不中?”
庭霜收起方子笑道:“五哥說的是,如果你這藥效果好,我拿去開藥店給你抽成頭,如果效果不好你得請我吃飯。”
“我保證,這藥絕對好,不好我把自己賣了請你吃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地震這個東東,嘮兩句俺經歷過的。
啷裡個啷,話說俺曾在偉大祖國的很北很北的地方住過,那裡曾經溫度零下五六十,現在沒那麼冷了,某年冬天政府說將有地震,要求市民防震,於是醫院將輕病人趕回家重病人移到平房,家屬院的人住在蔬菜大棚裡,地上鋪著木板。生了幾個煤球爐。
俺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鼻孔裡全是黑煤灰,頭髮眉毛被頭都結了層白霜,第二天,俺說什麼也要睡在有暖氣的屋子裡,於是俺不怕死滴睡屋裡,穿著衣服開著門睡,說到底還是怕死。
幾天後,睡大棚的人也熬不住